谢荡咬咬牙,可没忍住,抡了拳头甩过去。
时瑾抬手就抓住了,突然收紧了力。
谢荡正要使力,手背上有温热的液体流过,低头一看,时瑾手腕的血顺着指尖渗到他手上了,他愣了几秒钟,有点无语了,怎么特么跟碰瓷似的。
人家受伤,也不能揍了,谢荡语气有点躁:“我还没打,你怎么就流血了。”
“你住院吧,陪陪她。”时瑾突然说,语气沉甸甸的,眼里的神色乱成一塌糊涂。
谢荡被搞得一头雾水:“你脑子被门夹了?”
时瑾松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笙笙以前是抑郁症患者。”
姜九笙的过去,谢荡不太清楚,只知道和时瑾有关,不过,他知道姜九笙一直在做心理咨询。
宋静办住院手续去了,苏倾坐在沙发上削苹果,谢荡搬了个椅子坐床边去。
“笙笙。”
姜九笙坐着,抬头:“嗯。”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谢荡没有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她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谢荡就开始讲笑话,他没什么幽默细胞,语气像朗读课文:“两只番茄过马路,一辆汽车飞驰过来,其中一只闪避不及被压扁了,另一只番茄指着被压扁的番茄大笑说,哈哈哈哈哈哈,番茄酱!”
姜九笙:“……”
苏倾:“……”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谢荡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不好笑?”
是莫名其妙好吧,苏倾把切好的苹果端过去,然后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谢荡。
他面不改色:“那我再给你讲一个。”然后清咳了两下,这次语气不像背诵课文了,像朗读,还是带着感情朗读,“还是那两只番茄,它们去逛街,第一只番茄突然走的很快,第二只番茄就问:我们要去哪里啊?第一只番茄没回答,第二只番茄就又问了一次。第一只番茄还是没回答,第二只番茄又再问了一次。第一只番茄终于慢慢转头说:我们不是番茄吗,我们会讲话吗?”
姜九笙:“……”
苏倾:“……”
番茄招谁惹谁了?
谢荡摸了摸耳根子:“还是不好笑?”他端正坐姿,这次正襟危坐了,“我再换一个。”
还是番茄的故事。
一回生,二回熟了,谢荡感情充沛地讲道:“番茄在河边看到两只乌龟缩着一动不动,问一农民:它们在干吗?农民说:在PK。番茄不解:动都没动过,P什么K?老农:在比装死。番茄说:可是壳上有甲骨文的那只,早就死了呀。这时,另一只猛然探出头来骂道:MD,死了也不吭一声!突然另一只也伸出头来:SB!番茄的话你也信,哈哈哈哈,你输了。”
姜九笙:“……”
苏倾:“……”挠挠头,手背在身后,表情复杂地出了病房,她要去跟宋静谈谈,谢荡可能伤到的不是手,是脑袋,应该还是被番茄砸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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