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相关徐家走私案的?”时瑾稍稍俯身。
“有。”姜锦禹放下杯子,导出筛选后的电邮,“昨天,郭吉山收到了一封电邮,邮件附件里的文件就是徐家洗钱的账目明细表。”
也就是说,郭吉山就是个跳板,被人当了枪使,真正想搞徐家的,另有其人。
“发件人是谁?”时瑾问道。
姜锦禹念:“秦云飞。”
秦家老三,秦明立以前的左膀右臂。
时瑾回公寓时,近九点,姜九笙还没有睡,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等,茶几上放了一部手提,在播放一部外国的片子,声音开得很小,几乎听不到。
听见开门声,姜九笙便暂停了电影。
时瑾走过去:“怎么还不睡?”
她把放在毯子里的手伸出来,环在时瑾腰上:“等你啊。”
厚厚的毛毯滑落在地上,露出了她一截白皙的脚踝。
时瑾眉头微蹙了一下:“又不穿袜子。”俯身,把她抱起来,往房间去,捂着她的脚,等温度暖了,才给她盖上被子,“你先躺下,我去给你泡牛奶。”
姜九笙还抱着他的腰,没松手:“时瑾。”
时瑾与她一起倒下,陷在柔软的被子里,他撑着身体的重量,伏在她上面:“怎么了?”
她抬起手,绕过他的脖子:“这次事,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时瑾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胡思乱想。”
她仰躺着,灯光正面落进眼里,像沉沉浮浮的光影,瞳孔中心一点最亮的地方,倒映着时瑾的容颜,影影绰绰的。
声音也懒懒的,她说:“徐家与人为善,没得罪过什么人,两位堂哥和瑟瑟,也都没有仇家。”
那么,只有她了。
“跟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时瑾稍稍俯身,隔近了看她的眼睛,他说,“中南秦家、西塘苏家,还有常州滕家,只要还共存就会纷争不休,是我硬拉你进来的,我是祸端。”
人的**,没休没止。
权利、金钱,或者风月**,都是杀戮和战争的导火索。既入俗世,除非无欲无求,否则,难免祸乱。
他生在秦家,最腥风血雨的家族,他要独善其身,他要为了她,行得清白端得磊落,何其难。
到底是他不好,让她跟着躺了一趟浑水。
“不要说这种话,我们都结婚了,没有你和我。”姜九笙仰起头,在他嘴角处亲了一下,纠正他,“是我们。”
她的想法很简单,选了他,就无条件接受他带来的所有阴晴圆缺,没什么好怨的,得时瑾一人,得他情深,付什么代价,也是舍得的。
“笙笙。”
“嗯。”
时瑾问她:“信我吗?”
她眯了眯眼,仰着头,正对的灯光微微刺目,毫不犹豫:“信啊。”
信生,信死,信命,也信他,她这个人,懒散惯了,靠在时瑾肩上了,便不愿再动了,是摔、是跌、是起、是落,随命,也随他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