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歌努力地将自己固定在马背之上,她两手不由自主地抓着护卫车四的甲胄,缩着身子,浑如一副老老实实的小郎样子。
她有点恐惧骑马,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没有资格叫苦喊冷,她是要被送入骁勇营的兵奴杂役。
骏马奔驰的飞快,不一会儿,便出了平遥城,经过了大片大片的原始的树林,远远经过几个小村落,骊歌远远看着荒芜的原野和山峦,心中不由得暗想:我若使出天玄之气将车四制服逃离,恐怕只身一人在这荒野逃生,连食物都找不到,最多三天便会饿死冻死。
她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听着呼呼的北风呼啸,她穿的并不厚,马速又飞快,不到一个小时,便感到被冻僵了。特别是手指,抓着车四的甲胄两侧,连移动都感到困难僵硬。
胯下的战马渐渐缓慢了下来,顺着一条管道转入一座山脉之中,不知道拐了多少弯道后,终于来到了一处空阔之地,远远地看到山峦脚下,搭建着一座座整齐的营帐,连绵数里,极为壮观。
正是正午时分,冬日的阳光还带着些温暖,远远地听到了营帐中心的空地之上,有战马的奔腾声,有兵将们齐声呼喊声,甚至还有对战搏杀的声音,骊歌一下子凛然起来,她又一次要进入部队之中,不同的是,上一次是萧王爷属下的兵奴小郎,这一次则是拓跋晔手下的骁勇营。
随着战马在兵营大门前一停,一队身穿甲胄的军士迎上前来,大声问询:“口令?”
“狼!”
“可进!”
“喏!”
骏马沿着兵营中的踩踏出的土道一路向前,十几座营帐连绵起伏,虽然冰冷,骊歌还是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四处观看,当骏马停在一个军帐前的时候,车四跳了下来,呈现在骊歌眼前的是一座独立于其它的营帐。
骁勇营!
骊歌一眼就看到大营入口处的高大旗杆,飘着红色的大旗,旗帜上斗大的骁勇营三个大字迎风招展。
一路看来,其它营帐是一种整体,按照骊歌的观察,是几百个军汉组成的独立营,各自有各自练兵营地,眼前的骁勇营的布局却完全不同,四周有八座小型的营帐包围,中间一块呈四方形的操场,按照骊歌的猜测,至少有一万平方米那么达,站到骁勇营入口,只能看到对面营帐的房顶。
她是来骁勇营做兵奴杂役的,骊歌苦笑着,这骁勇营看起来是兵营中极端封闭的存在,明明在军营之中,偏偏圈出了独立的地盘,不知道她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屁股隐隐作痛,全身还有点僵硬,骊歌在骁勇营门口搓着手跳脚,实在是冻僵了,全身不活动几下,恐怕连行走都不顺利。
骁勇营大门口有两个身穿甲胄的兵士,看上去年龄并不大,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年龄,挎着长刀,看到车四,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眼神亲切地施礼:“车将军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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