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安静。
骊歌低垂着头,不由自主地弓着身子,这种冰寒的威压太令人恐惧了,以至于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拓跋晔伸出一只手来,抬起了她的下巴,墨色的眼眸如天空中的璀璨星辰,如两口深潭水一般,带着不解,还有些许疑惑,更多的是压制的威怒,他盯着骊歌黝黑的杏眼,僵硬的脖子,然后,他看着骊歌的小脸从红赤变成了惨白,大拇指摩挲着骊歌的一侧梨涡,使劲地摁了一下,骊歌大惊,瞪大了杏眼,就这样四目相对,她苦笑着咧开了嘴巴。
即使是苦笑,扬起的小脸上也荡漾出两个幽深的梨涡,纯净诱人,一下子浇灭了拓跋晔的怒火!
手收了回去,拓跋晔这才淡淡地说道:“阿九巧言善辩,一日胜过一日。”
说她巧言擅辩,一日胜过一日,她她她,她也是被逼的!
骊歌还没有反应过来,拓跋晔已经钻入了兽皮的被窝之中,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说了三个字:“可睡矣。”
现在可以睡了。
就这样放过她了,也不知道他信了还是不想追究了,总之,她可以睡觉了。
而且,是在床榻之上睡觉。
骊歌是在霍勇的大呼小叫中醒来的,昨夜睡觉的时候几乎到了凌晨了,也不知因为惊恐还是安心,总之,骊歌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大亮,同榻而睡的拓跋晔已经不在屋内。
也是,此处简陋至极,虽是医帐中的豪华房间了,也不过有是多了一张榻几而已,拓跋晔昨夜应该是夜深了,不愿意再去其他营帐。
这一觉睡得真香啊,没有了高郎中的阴谋,没有了拓跋晔的威压,甚至还隐隐有些温暖,倒教骊歌破天荒睡到天色大亮。
一骨碌爬起来,望一眼拓跋晔睡过的摊在床榻之上的皮毛被褥,小声嘟囔着:“自己事情自己做,难道妈妈没有教你吗?”
边嘟囔边整理起来,需快一些,她都听到霍勇扶着花木兰出来了。
“阿九,阿九,霍勇疑惑,有一事相问?”霍勇隔着房门问道。
“何事?”骊歌推门出来,一眼看到霍勇扶着花木兰坐在医帐的矮榻之上。
“阿九,昨日早晨你因何更换你和阿黑的栗米粥?”
昨日早晨你因何更换你和阿黑的栗米粥?霍勇说话语调高亢,医帐空旷,还有着一些回音,一下子传入了刚进入医帐的拓跋晔耳中!
啊?
骊歌还没有回答,花木兰猛然揪了一下霍勇的衣袖!
“阿九,我适才听兵士们说,高郎中和阿黑给你下到栗米粥中药粉要胁迫你屈服,你昨日早晨为何更换你和阿黑的栗米粥?莫非你料事如神?”霍勇背着医帐门站着,并没有看到缓步进来的拓跋晔,继续大声问道。
此刻的骊歌,恨不得将霍勇的嘴巴堵住,她站在房门前望着缓步进来的拓跋晔,又呆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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