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骊歌在马厩账房内勤勤恳恳做事,每日吃了早饭,便会早早来到马厩账房,提了水桶麻布将四间账房打扫干净,然后,整日在三号账房内整理陈年账册,按照年份,类别分类存放,一日比一日熟练,一日比一日整理的账册更多起来。
这几日,她总算在默默的工作中,清楚了马厩账房内的情况,拓跋大人是账房主事,说到底就是掌管萧家军粮草财务的总管事,而第一天前来报到的时候,刁难她的陆孤十三郎,却是马厩账房中专门管理战马来往事务的,陆孤十三正是马厩中陆孤大人的弟弟,平日里极为嚣张跋扈,来往于马厩有业务的军汉们无不退让三分。
除了骊歌,马厩账房内还有一个负责杂物的兵奴,正是当日里领着阿九,阿恭,阿泰三人安顿的阿皮。
阿皮身板瘦弱,少言寡语,每日里默默做事,骊歌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总觉得阿皮走路怪怪的,像是抬不起腰来一样。
阿皮看到骊歌,总是早早地低下头,掩饰着什么,偶然抬起头来,那双黝黑的眼睛有着一丝迷茫,跟脸上有青色胎记的骊歌比起来,阿皮相貌清秀,年龄也比骊歌大着两三岁的样子,身材瘦高,倒是有几分少年郎的风华。
自从第一天被穆泰拦截,骊歌变得更加小心谨慎起来,心中不时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得意忘形,千万不要对人微笑,这个时代的男人们癖好诡异,在没有逃离出去之前,她须得保全自己。
生存下去,现在成了她努力的目标。
这一日,阿皮不知道为何,身体更加佝偻了,做事的时候脚步都缓慢了许多,阿皮少言,骊歌也不好询问,只是在账房内整理着账册。
“唔……”
“哐当……”
猛然间,快到黄昏的时候,隔壁的账房内传来了哐当的声响,一下子传入了骊歌的耳中!
这几日,骊歌觉得,她的听觉越发敏锐起来,只要她精心凝神,就能听到很远的练兵场上战马嘶吼的声音,甚至在深夜时候,还能听到紧挨着的骑军营中军汉们发泄着旺盛的精力搏斗的声音,很多的时候,她刻意封闭着听觉,而这一刻,隔壁的声音却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被压制的,极为痛苦的求饶声传入了骊歌耳中!
是阿皮!
兵奴阿皮!
阿皮连求饶的声音都有气无力!
阿皮怎么了,为什么要求饶?
隔壁是拓跋大人所在的房间,她刚才还听到陆孤十三带着阿皮进去,难道阿皮犯了错误?
“大人,还按以前的方法吗?”陆孤十三郎极为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皮小郎臀扁平小巧,后魄之门也被塞了一天一夜,也该让阿皮小郎释放一下了。”拓跋石尖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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