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西垂,寒风萧索,河滩上落着一层一层枯黄的树叶,杂草枯萎着,灌木丛也光秃秃的剩下了手指头粗的枝干,在寒风中左右摇摆。
河水清澈见底,潺潺流淌,飘着些杂草和枯枝,潺潺流淌,碰撞到砂石上回旋,溅起了晶莹的水花。
一个小郎卷着阔脚裤,双脚光裸着,裸露着白皙娇嫩的小腿,正猫着腰昂起头来,叫喊着从远处而来的骊歌。
“阿九快来,此鱼光滑鲜美!”华两手紧抓着一条挣扎不休的草鱼,足有一个手掌长,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麻黄色的衣袍,灰毛的长坎,衬着华如玉的肌肤,那精美细致的脸上,两只眼睛熠熠生辉,有一种冰玉清润的光华。
华满脸兴奋,恢复了小郎的活泼好动,像是没有感觉到初冬的河水寒凉,看到骊歌漫步而来,兴奋地大叫着。
好一个俊美小郎,双眼黑漆如墨,肌肤似雪,映在落日的红霞中,仿佛满目枯黄中飞舞出来的精灵。
“华,鱼多否?”
骊歌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黝黑的杏眼落到那挣扎的草鱼上,好奇的问道。
华直起腰,扬唇一笑,俊美的双目落到骊歌身上,声音清越道:“阿九,你且抓着这条,容华再抓几条,我们晚上可烤鱼吃。”
烤鱼?
车队选择过夜的地方正是依山傍水间的一块滩涂平地,四处有高山环绕,一条河流自西向东潺潺流动,天气渐渐进入了冬季,四周荒凉寒冷,几十里都没有山野人家,远处有站岗的军汉们盯着这些小郎女郎们,在一定的范围内,还是能给这些小郎女郎们一点自由的。
军汉们知道,这些小郎女郎们即使是逃离,荒山野岭也难以找到容身之地,索性只有几个军汉站岗监督着,大概因为寒冷,或者是其他原因,这里只有华一人在冰凉的河水中抓鱼。
华兴奋地将手中的草鱼扔给骊歌,挽了衣袖,又抓了起来。
斜阳快要隐没在山后了,波光粼粼,华和骊歌犹如回到了孩童时代,叽叽咕咕地笑着,奔跑着,争相追赶着在滩涂上蹦跳挣扎的草鱼,不一会,华抓了足有十条。
疯够了,华穿了短靴学着骊歌的样子跪坐在沙地上,寻找着一块一块的鹅卵石,青豆大的,手指头大的,拳头大的,土黄色,红色,绿色的色彩斑斓,在最后的夕阳中闪烁着光芒。
“唔……”放松的结果就是跪坐下来,感觉到双腿内侧硬生生的疼痛,骊歌暗叫不好,玩的太疯狂了,一定是裤子将双腿内侧的血泡磨破了。
见她龇牙咧嘴的,华也跪坐下来,定定地盯着骊歌半响:“阿九,你后魄未开,莫不是跟穆泰大人欢好伤到了?”
啊?
骊歌顿时瞪圆了眼睛,华……华居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她明澈的眼眸中带着疑问和羞涩,倒映在华的黑眸中,宛如破身初开的处子般,华苦笑着:“阿九,你好好侍奉穆泰大人,比华和众家小郎少受些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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