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剑，明明已经洞穿了对方的身躯。

姜天肉身再怎么强大，此刻不死也得重伤。

为何却表现得如此轻松惬意，言语间甚至还夹杂着某种失望和嘲讽？

幻术？

凌西雪心头一惊，以为自己陷入了对方的幻术。

立即闭合双目，以剑道之心感应这片虚空。

姜天依旧站在那里，四周的一切倒映在他的剑心之中，并无异样！

“不是幻术！”

凌西雪猛然睁眼，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既然不是幻术，说明姜天的确没有被他重创。

那刚才的巅峰一剑，究竟产生了何等效果？

隆隆！

姜天大手一挥，悬浮半空的千丈巨剑迅速收缩倒卷。

最终凝聚成一道丈许剑刃！

这道剑刃，依旧是由紫色星芒凝聚而成，但它亮得让人心惊！

哪怕是凌西雪看来，这道剑刃也蕴含着令人难以直视的锋芒！

“星辰剑意，星辰之剑，这……才是星辰剑体的真正底蕴吗？”

凌西雪喃喃自语，眼中泛着异样的光芒。

姜天摇头道：“所谓星辰剑体，我即是剑，剑即是我，剑亦非我，我亦非剑！”

“嗯？”凌西雪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身为巅峰剑修，他自认剑道造诣无人能出其右。

哪怕是姜天，也不可能凌驾于他之上。

但此刻，他却难以悟透姜天所说。

“你那一剑，威力的确达到了极的极限，但很可惜，那并不是我的极限！”

姜天右手一抬，丈许星辰剑刃横于掌上。

在这剑刃的中心处，有一道透明的空洞。

而这空洞，赫然也是剑形，仿佛在星辰剑刃上挖出了一道剑形缺口。

嗡！

姜天手掌一挥，向对方展示这道剑刃。

凌西雪这才注意到，丈许剑刃的中心处，禁锢着一道寸许长的无形之剑！

咯噔！

“这……这是？”

凌西雪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不错，这正是你刚才斩出的一剑！”

“不可能！”

凌西雪大摇其头。

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那一剑明明已经将你洞穿，不可能被你捕捉、禁锢！”

“那只是你的错觉！”

姜天冷冷一笑，身上的袍子都没有丝毫破裂的迹象。

“错觉？不可能，不会的！”

凌西雪明明看着那道剑意没入姜天体内，为何却被他的星辰剑意捕捉、禁锢？

“很难理解吗？”

姜天摇头轻笑。

“星辰剑体之所以是星辰剑体，便在于星辰剑意与肉身完美融合，以剑为身，以身为剑，所谓剑意不过是外在的显化而已，你真以为区区一道剑意，就能将我重创，那只能说明，你过于自信了。”

“不会的……星辰剑体不可能这么神奇！”

凌西雪有些慌了。

他自认为毫无破绽的剑道之心，此刻也不禁开始动摇。

“星辰剑体”再强，也不可能强到如此地步。

两人的剑道造诣不相上下，修为战力也相差无几。

都是凌驾于中域巅峰之上的存在。

不可能存在如此碾压般的巨大差距，姜天一定在说谎！

“不对！你一定动用了某种秘宝，一定是！”

凌西雪剑道之心动荡不堪，完全不敢面对这惊人的差距。

如果这是真的，那便意味着，他跟姜天仍非同一个层次的剑修。

这是一场弱者挑战强者的对决。

但他绝不接受这种结果，亦不能承认这种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