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浪子眉头挑了挑,也换了一个姿势背靠着大树坐着。
“我又不是天机门人,哪里有这么多消息,却是不知道谁要杀你。”天涯浪子耸了耸肩道。
“天机门的人也未必知道谁要杀我,但你或许清楚。”张宁说道。
“你是说绝巅城要杀你?”天涯浪子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有可能。”张宁说道,然后又问道:“你有没有告诉逍遥侯,临江州发生的事情?”
张宁的问题看似牛马不相及,但是事关重要。因为逍遥侯如果知道他的秘密,逍遥侯就不会要想杀他。
因为一介阳间人,哪怕是这方世界第一人,也不会想要杀一位阴司大将一般的存在。
反之,逍遥侯有可能要杀他。
“没说过,我天涯浪子可是诚信的人。”天涯浪子摇摇头,一脸我一诺千金。
张宁转过身子看了一眼天涯浪子,信了他的话。然后继续躺着道:“那看来他有可能要杀我。”
“如果真是逍遥侯派人来杀你,那我可就为难了,好不容易寻的避难窝啊。”天涯浪子很无奈道。
他设计杀了武雄烈,霸占了李悠然,可是将白衣教得罪狠了。如果失去了靠山,恐怕就要如丧家之犬一般了。
“听起来你对绝巅城似乎并不忠心。”张宁说道。
“我虽然一诺千金,将身许给了绝巅城。但又不是认死理的人,帮绝巅城办事我会尽心尽力,但如果大厦将倾,我也不会与绝巅城一起毁灭。”
天涯浪子理所当然道。
对于这个浪子的生存方式,张宁没有任何兴趣,所以话题又到此中断了。
张宁实在是冷淡,天涯浪子虽然是个话痨,但也招架不住。想了想,天涯浪子便直言来意道。
“其实这一次我除了来看云间兄之外,还想向云间兄借用一下天寿石,为期一年。”天涯浪子搓了搓手,厚着脸皮道。
“没有了。”张宁说道。
“云间兄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没有了?”天涯浪子楞了一下,只当张宁是敷衍,便说道:“内子有了身孕,我听说天寿石对胎儿也好,若是佩戴天寿石,出生的孩子必定天赋异禀。等内子将孩子生下来,必定还给云间兄。”
“李悠然成了你内子?”张宁露出了嘲讽之色。
“哈哈哈,虽然人家未必同意,但在我看来确实是内子。”天涯浪子脸皮奇厚。
“尽管你的理由很好,但是天寿石真的没了。”张宁说道。
“怎么没的?”天涯浪子见张宁两次这么说有些信了,便皱眉问道。
“换了酒钱。”张宁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什么样的酒要用天寿石来换?莫非是仙酒?”这理由太烂了,天涯浪子又不信了,嚷嚷道。
“燕紫云的花船,我饮了一坛好酒,听了一夜寒江冷。”张宁说道。
“你又去那种地方听寒江冷?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应该听凤求凰,借着酒性与燕紫云条情啊。”
天涯浪子气急败坏。随即又心痛无比道:“你这个笨蛋,燕紫云的花船确实不是那么好上的,但是一坛酒,一曲寒江冷,却是要不了那天寿石换啊。”
“对于你来说天寿石是宝贝,对我来说就是路边的好石头而已,多看一眼可以,弯下腰捡起来玩玩也可以,但绝对不是宝贝,拿去换酒又有什么不可以?”张宁笑道。
天涯浪子哑口无言,然后夸张的吸溜了一口气。
“你干什么?”张宁奇怪问道。
“我闻到了浓浓的臭屁气息,但又不得不臣服在臭屁之下。他妈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天涯浪子骂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