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哥哥。”有一群孩童在张家宅门前嬉闹,为首的一位孩子颇有礼貌的率领同伴对张宁行礼。
“左成。”张宁笑着摸了摸这孩子的后脑勺,然后在怀中摸索了一下,取出一些铜板给孩子,说道:“去买吃的。”
这孩子叫柳左成,他父母对张宁也挺关照的。
其实这柳家巷内的人对张宁都很关照,因为张安世在生前,做了不少善事。
“谢谢张家哥哥。”柳左成大喜过望,连忙谢谢一声,带着同伴们欢快去买糖吃了。
小插曲之后,张宁却没有进入自家宅邸,而是推开了旁边柳秀秀家的大门,走了进去。
张宁已经没有家人了,柳家三口子就是张宁的家人,这离家多日,回来后总该报一声平安。
推开院门,便见柳秀秀抱着一大堆的布往外走。柳母因为长期染病,干不得重活,平常以织布补贴家用,柳家姐妹从小也是织布能手。
待织好布后,就拿去布庄换钱。
多日不见,秀秀还是粉嫩标志。她本抱着大堆布埋头向前走,不想会有人开门进来,顿时吓了一跳,待抬头见是张宁,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张哥哥。”
随即布也不卖了,眼神示意张宁进来。张宁会意跟了进去,柳秀秀带着张宁来到柳家大堂坐下,柳秀秀回屋把布放回去,然后去厨房烧茶给张宁吃。
这功夫柳母也惊动了,她便出来陪张宁说话。
“这一趟事情办的怎么样?”柳母问道,说话的功夫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她长期染病,素体虚弱。
这一次去临江,张宁是借口办私事。
“很顺利。”张宁笑着回答道。
“顺利就好。”柳母点头说道。
这时候柳秀秀端着茶盏走了进来,放在了张宁身旁茶几上。不是什么好茶,毕竟柳家不是富贵人。
张宁也不介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
“这段日子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儿吧?”张宁问道。
“没呢,一切平安。”柳秀秀摇摇头,甜甜笑道。
“平安是福,没事就是好事。”张宁含笑说道。
“秀秀你忘了,张家还是发生了一件事情的。”柳母却说道。柳秀秀闻言吐了吐粉舌,然后笑着说道:“险些忘记了。”
随即柳秀秀说道:“三天前有人来拜访张哥哥,我说张哥哥出远门了,他一脸失望,说是三天后,也就是今天会再次登门拜访。”
“喔。”张宁有些惊讶,要知道张家一直低调,在齐都内所交往的多是柳家巷人士,或者是牢人们,这些人很少有秀秀不认识的人。
“什么人?”张宁问道。
“那人自称是李元雄,说是什么李元霸的弟弟。看他衣服料子很好,是贵人们穿的衣服,不会有什么事情吧?”说到这里,柳秀秀的小脸上露出了担心之色。
“若是祸事,那等贵人要对付张家,何必好言好语?只需要片刻,就可以让张家灰飞烟灭。所以无须担心。”柳母却说道,随即笑道:“恐怕是张伯生前留下的遗泽。”
张宁的爷爷张安世为人八面玲珑,生前狐朋狗友甚多,结交了什么达官显贵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这达官贵人来找张宁,恐怕是有好事。柳母是这么想的,但柳母也有些担心。
她当然也希望张宁能够飞黄腾达,但是如果张宁飞黄腾达,那么自家傻闺女可就配不上张宁了。
这鱼与熊掌,安能兼得?
左思右想,甚感觉为难啊。
不过柳母却想错了,那李家却并不是张安世留下来的遗泽,而是张宁自己的人脉。
说起张宁与李元霸,确实是有一段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