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张宁点头道。
柳父点了点头,然后叹道:“自从张公掌权之后,朝政便一团乱麻了。许多人不敢说,许多人不敢说啊。就王公敢说,王公上书请太后临朝听政,削了张百公的权,遭了张百公记恨,这才有了这样的下场。哎。为臣,为忠臣更难啊。自王公之后,估计这朝堂上再也不会有大臣发出声音了。”
张宁还没有说话,柳母微微色变道:“你不过刀笔小吏,少说叨这些话。小心东厂锦衣卫灭了家门。”
“我也就在家中说几句,在外边我也不敢说。”柳父说道,柳母这才宽心了一些。
现在这天啊,张百公就是雷公,就是电母,可怕的很。
一顿饭下肚,张宁又陪着柳家夫妻说了一些话,又与秀秀独处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离开了。
不过张宁出了柳家家门,转过头却见到有一位壮汉蹲在自家宅门前。
这壮汉三十来岁的样子,身形高大,浑身肌肉倾轧,孔武有力,肤色又黑。看其相貌穿衣,仿佛是码头卸货的汉子。
但是张宁却一眼看出,此人乃是一位地境高手,而且在地境中也是颇为精湛。可以类比东厂千户陈平一类的高手。
这样的人物,在整个齐国都已经属于上层人物了。
而此刻却来到了张家宅门前,既没有飞檐走壁进去,也没有敲门,而是安静的蹲着,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因为如果他敲过门,张宁会听见。
“汉子哪里人,为何蹲在我家门前?”张宁问道。
“您就是张公子?”这汉子本在犹豫,到底是不是要敲门,闻言眼前一亮,惊喜站起看着张宁。
“我便是张宁。”张宁点头道。
“某叫许前,乃是临江州,下成县人。见过张公子。”许前得知是正主,便敛容抱拳说道。
张宁点了点头,推开自己房门,并回头说道:“许壮士进来说话。”
“谢张公子。”许前惊喜道。
大齐国有三十八州,那临江州距离齐都足有万里之遥。许前虽然是地境高手,但是一路奔波,也是一言难尽。
而一路奔波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见这位张公子。
实在是有事相托。
而且这事儿与张宁无关,更何况这事儿颇为强人所难。能否请张宁出马,全看张宁个人的意思。
他此前并未见过张宁,此刻一见张宁颇好说话,便涌现出希望。
张宁请了许前进来大堂坐下,并问道:“喝茶吗?”
“不烦张公子,一杯水足矣。”许前抱拳说道。
张宁点了点头,取了一壶开水两个杯子,为自己与许前各自倒上。张宁这才从容坐下,然后问道:“许壮士不远万里来见我,肯定有事情。还请说,至于我办不办,那却是我的事。”
张宁看似颇好说话,但其实主意很正。
天下事多了,难道我要一一管过来不成?
张宁做人,不会那么让自己受累。
当然如果有些事情,张宁还是可以帮忙的。
比如说面对王骁将这样的人,张宁就会关照。
许前本觉得张宁好说话,此刻听了却是心中凛然,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