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骠骑心中好生好奇,这人到底是吃了什么胆子,居然来张家做恶客。要知道,张哥哥可能连我爷爷都不敢惹。
“在下王妙春,见过李小姐。”王妙春连忙从坐上起身行礼道。官宦人家出身,礼数却也周到。
“原来是王哥哥。”李骠骑还了一礼。她心中泛起好奇,便想继续打探。张宁却说道:“今日之事,我不多做计较。你回去吧。”
王妙春脑门上立刻冒出汗来,二话不说,抄起了茶几上的银票,转身就走。
仓皇的模样,仿佛是有身后有一头饿虎在追逐。
“好一条丧家之犬。”李骠骑笑嘻嘻道,然后问张宁道:“张哥哥,这恶客是谁?你怎么放过他了?”
“这是秀秀的姐夫,多少还是有些情面的。”张宁摇摇头说道。
“秀秀的姐夫???他怎么就做了恶客???发生了什么事情?”李骠骑更好奇了,凑过来问道。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家莫要挨的这么近。”张宁却无奈道。
“我们是兄妹嘛,有什么关系。张哥哥你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骠骑却是得寸进尺,抓着张宁的手臂,娇声摇着。
却说王妙春出了大堂之后,脸上的汗越来越多,脸色越发苍白了,真的如李骠骑所说,好一条丧家之犬。
更离谱的是他越过门槛的时候,一个不慎竟摔了一个屁股朝天,好半天才爬起来,十分狼狈的滚回了柳家。
回到柳家之后,王妙春立刻回到了客房,立刻关上了房门,然后坐在凳子上,胸口还是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这齐都内的权贵多,高门贵女当然也多。但是王妙春眼睛却是毒,看得出这位自称李骠骑的小姐,出身肯定是顶级。
而这样的小姐却叫张宁一声“张哥哥”,语气尤其亲昵。
尽管不知道张宁一个看牢房的牢人,怎么就能勾搭上这样的大小姐。不管走狗屎运也好,还是有隐情也好。
王妙春知道,自己是蚂蚁难以撼动大山。
张宁恐怕的动动手指,就能叫他王家家破人亡。
想到这里,王妙春越发的没有底气,心脏不争气的噗通噗通的跳着。
仿佛战鼓,摧魂灭魄。
“不行了,虽然那小子说不与我计较。但是要是有个万一,却也不是闹着玩的。这齐都我是待不下去了,还是早早的回去陈阳县,才能安心。”
想到这里,王妙春又走出了客房,来到了柳母织布的房间内。柳母与柳球球,柳秀秀母女三人正在交谈,虎头则在一旁独自玩耍。
“三郎你怎么了?这么这么狼狈?”柳球球见丈夫十分狼狈,惊声问道。王妙春这才想起不久前,自己摔了一跤。
低头看向胸前,满是灰尘。不过这会儿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了,王妙春说道:“刚得了消息,家中发生了大事,父亲唤我回去。”
“什么事情?”柳球球母女三人唬了一跳,柳球球惊声问道。
“衙门内的事情。”王妙春敷衍道。
“衙门内没有小事,立刻收拾一下干回去吧。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记得书信给我们。虽然柳家平常人家,但多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柳母说道。
于是柳家一阵鸡飞狗跳,不久后王三郎带着妻子柳球球,独子虎头与几个家奴一起,飞也似的逃离了齐都。
不久后,柳秀秀来找张宁,忧心忡忡无比。
却是担心姐夫家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张宁一边安慰,一边心想。“你个傻妮子,刚才你那姐夫出了二万两银子,打算将你卖了呢。”
此事到此为止,张宁却是不会说出来让秀秀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