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
紫玉想了想又说:“刚才我去灶房听婶子说,喜童也去灶房讨吃的去了,大公子也一天没进食了,他走的时候你没瞧见他的脸色,白得像个鬼,还不是都因为你折腾的?小姐你真的是有福啊,一般人家的哥哥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可是要好好珍惜呢!”
宝儿反应慢了一拍:“他一天没吃东西?”
紫玉嗯了声:“还有啊……”
她回头看了眼,确定没有人在楼上,这才倾身过去凑了宝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宝儿手里的馒头立即掉了下去:“我表哥没走?”
紫玉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说拿食盒出来的时候,忘了拿筷子,回头去取的时候,灶房里两个丫鬟正说着闲话,其中一个说宝儿病气重,都传给大公子了,这个时候那边院里正是人仰马翻,李厚让人来取过两次热水了。
说是也烧起来了,听口气病得不轻。
听她这么一说,宝儿又吃不下去了。
顾莲池的脸色有多差,她也看见了。
想必这个时候,大家看待她就像看待一个能动的传染源一样的吧!
不知道顾莲池看着她趴地上打滚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不知道他看着她胡闹时候有没有想过打她,不知道他得知被自己也过上了病气时候,又是什么样的神色。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不叫她回表哥家的吧!
也幸好她没有回去,就像他说的那样,表嫂生产在即,昶儿还小,风寒这个病说重不重,说轻还能害死人,她真是个害人精了!这时候他院子里一定有很多很多人在围着他转,郡王府上下,哪个不知道,他是信陵君唯一的儿子,半分差池都不能有的。
勉强喝了两口汤,半个馒头都没吃下,宝儿让紫玉将小狐狸提了外面去,一头栽在了床里。
小青就坐在大床的角落里,看着她似笑非笑。
她伸手去拉小青的手,啪地把它翻了个个,哭脸对着自己了:“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小青的哭脸也无非是一双向下的弯月,垂在她肩头的两个长长的辫子打着结,是宝儿亲手编的,她最近学会了编头发,无事的时候就给小青编辫子。
编的次数多了,也像模像样了。
紫玉出去又回来了:“外面好冷啊,眼看过年了,今年很是没意思。”
是很没意思,一家人都不能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
顾宝铮的指尖,轻轻抚着小青的胳膊,听着逐渐靠近了的脚步声,又一把将人偶抱在了怀里:“外面有什么动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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