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千折:……咱们不也是睡过的吗?
你不是一样怕看?
他都懒得说什么了,眼尾倦懈的扫了眼软屏凤,视线遽然一顿。
凌汐在透光的那一面。
她倚在池边,昂着头,手指懒懒的顺着下巴下滑。
透光的弧线,将魅惑折出了朦胧的香艳。
辰千折连忙收回视线,呼吸不自觉的沉闷起来,血往上涌,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狂跳不停。
凌汐闭上眼睛,指尖拨弄着池水:“你之前说,齐家主认出了我的身份,他到底是靠什么认出我的?”
“哗啦啦”
辰千折那边传来水声,她一惊:“你洗完了?”
“嗯!”
“这么快,你洗泥鳅呢!”
辰千折跨出来的脚差点没踩稳,带着几分狼狈的抓起衣服。
“我去外面等你!”
——
潜示忠坐在门槛上,看着廊外的暴雨倾盆。
“潜兄弟,你怎么不去洗浴更衣?”
“齐家主?”
“齐家主?”齐岩捧着两个酒坛子过来,闻言在他身边坐下,将其中一个递给他:“咱们多年没见,在你潜兄弟的口中,我都成齐家主了!”
“你认出我了?”潜示忠一怔。
他和齐岩是旧相识,之前见面的时候,他本来是要和他打招呼的,但是齐岩的心思都在凌汐身上,好像忘记了他。
潜示忠骨子里倔强,如今又落魄,既然对方忘记了他,他也就装作不认识,没有上前相认。
没想到,齐岩竟然是记得他的。
“潜兄弟,咱们当初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怎么会忘记你?听说你这几年遇上了官司,怎么样了?”
“一言难尽,你呢?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差不多了吧,”齐岩举起酒坛,与潜示忠轻轻一碰:“对了,你和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潜兄弟你一身傲骨,断不肯与人为奴的……能让你做事的人,身份想必不寻常吧?”
“那位折公子是什么身份我不清楚,姑娘姓凌,父亲官居一品宰辅,官家之女,齐兄对凌姑娘……”
“不不不,不是兄弟你想的那样,”齐岩有些尴尬,连忙解释,“凌姑娘对我齐家有恩情,我齐岩又不是那种见色忘义的负恩之辈,不过是多嘴问一句而已。”
孙管家过来回话,齐岩趁机拍了拍潜示忠的背,笑道:“我还有事要忙,你先歇着,晚些时候咱们再细聊。”
看着他的背影,潜示忠灌了一口闷酒:“折公子,你让我说的话我都说了,接下来,就看你们俩的了。”
……
凌汐擦着头发推开房门,没看到辰千折,倒是看到了等候多时齐岩。
“齐家主?”
“凌姑娘,可否能借一步说话?”
凌汐刚要拒绝,发现齐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她突然想到辰千折的交代,心下一动:“有什么话,齐家主就在这里说吧。”
齐岩喝退左右,抱拳行礼:“冒昧的问一句的,姑娘手上的这串佛珠,可是姑娘的?”
【果然是冲着佛珠来的!】
想到辰千折的叮嘱,点头:“是!”
“那,再冒犯的问一句,姑娘是如何得到这佛珠的?”
【废话,当然祖传的!】
“齐家主,你这个问题确实冒犯的很,这佛珠不会是齐家主你的吧?”
“不不不,当然不是,老奴何德何能,能有这样的至宝?”
【至宝?老奴?】
“齐家主,你究竟在说什么?”凌汐是真的一头问号:“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