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和太监们噤若寒蝉的俯身跪地,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林夕还跪坐在辰千折的腿边,昂着脑袋对视着这个居高临下,掌控杀伐的男人。
【暴君果然是暴君,一言不合就砍人脑壳。】
【我现在要怎么做,才能保住脑袋,又能符合我的人设?!】
【要死,凌汐可以无脑蠢的胡作非为,但我不行啊!做的太过分,我怕真的被砍脑壳。】
辰千折眯了眯眼睛,杀意蕴起:“凌汐……”
“陛下吃果子吗?”凌汐立即举起一枚果子:“很甜的。”
“这是无忧果!”
“……”凌汐懵了下。
【不能吃吗?】
【有毒?】
【可我吃了好多啊!】
【完了,我会不会被毒死?】
辰千折:……
他漠冷的收回手,走向内殿:“无忧果是发物,对伤口不好!”
发物会影响伤口愈合。
凌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将果子塞进嘴巴里:“那我替陛下吃。”
抬眸,见辰千折背对着她,张开双臂站在那里。
她好奇。
【暴君这是摆的什么新造型?】
【汲取天地灵气?】
辰千折:……
缓缓侧首,冷目:“替孤更衣!”
凌汐看了眼身后,发现殿里只有自己,这才明白是要自己替他更衣。
【更什么衣?】
【不就是脱件衣服的事吗?】
【你又不缺胳膊少腿的,一甩手就脱了衣服的事,非要在那里摆半天的pose,装13男!】
心里吐槽的辰千折耳朵起茧子,凌汐还是乖乖的走过去,脱了暴君的外衣。
但辰千折的手还是举着。
【还要脱吗?】
再脱一件绸衣。
辰千折挑眉看了看她,姿势没有动。
【不是吧,还要脱?】
又脱了一件。
辰千折的瞳子阴沉下来,瞬瞬的看着她。
【还要脱?】
暴君就剩下一件绸底中衣,再脱就少儿不宜了。
但是辰千折还是那样的姿势,她懵懵懂懂,去扒最后一件衣服。
辰千折突然按住她的手:“更衣!”
【更着呐!不是在给你脱了吗?】
凌汐咬唇:“陛下……想怎么更?”
辰千折没有说话,眼尾睨向屏风,那里挂着一件黑色的绣着金龙的薄绸软袍。
她恍然:“陛下是要换那件衣服是吧?”
【你就说换衣服嘛,说什么更衣?】
她拿来衣袍,整理一下,找到两个袖口,撑开,伺候暴君穿上。
但是穿完之后,暴君又低着头看她,还抻了抻脖子。
这一次,凌汐懂了,跑到后面把他的头发撩了出来,整理顺当。
【做暴君就是好,几根头发都要别人来撩,吃饭是不是也要我来喂?】
凌汐想着,不觉偷偷欣赏暴君侧颜。
【质疑纣王,理解纣王,成为纣王,这就是纣王的快乐吧!】
【就冲暴君这开了挂的神颜,姐姐我都可以用嘴喂!】
辰千折听的耳朵发热,不动声色的挣开凌汐的手:“要做孤的皇后,你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这几天,礼司的人会来教你,你好生的学,不要在宫宴上丢脸。”
凌汐一怔:“宫宴,什么宫宴?”
辰千折面无表情:“跪安吧!”
【什么玩意,都没说明白呢,就跪安了?】
“陛下。”
“莫非你想留下来侍寝?”
“……”
一军将到凌汐死穴。
她敛眸垂目,规矩的行礼后,退出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