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思考片刻之后他对着木曾义利说道“听闻左马头的母亲也是武田大膳武田信玄的女儿吗?这么说来你和甲州的武田甲斐还是亲戚咯?”
“哈以”听到秀家扯到武田秀信,木曾义利立马攀关系说道“臣下的母亲是信玄公的三女,甲斐守的母亲是信玄公的次女,甲斐守正是在下的表兄。”
“真是巧了,甲斐守过去曾做过我的侍从,与我关系向来不错。我说怎么今日见到左马头显得格外亲切呢。左码头稍待,甲斐守此次也随犬子南下,不日就会与你相会,到时候你们兄弟可以叙一叙往昔了。”
木曾义昌和穴山信君都是武田信玄的女婿,也都是背弃武田氏成为带路党的人物,谁也别说谁高贵,所以他们两家见面之后并不会有什么剑拔弩张的情况。
“我也早已神交甲斐守许久。”
“此次上洛,甲斐守表示他会携两子一同上洛,到时候左马头也可以好好看看你的两个侄儿。”
这句话其实秀家话里有话,很多人都知道当初丰臣秀吉安插武田秀信返回甲斐有一个附带条件,也是出于安抚德川家康的原因,让其认养了原本德川家康扶持的武田万千代丸为养子继承人。
这就为武田氏继承人之争埋下了伏笔。
在秀家北上虾夷之前,秀家和武田秀信在招呼都不打一声的情况下,直接在甲州胜沼城为万千代丸和胜千代元服,分别取名武田信清和武田家信,也算是正式将武田氏继承人问题摆上了台面。
对于这些问题,自然随着奥平信昌返回浜松告知了德川家康,也在东海道地界武士家中流传。
秀家现在刻意的提到这两个儿子,自然是在暗自向木曾义利询问他的政治观点,他觉得应该选谁当继承人。
其实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但凡识相的,在看到德川家没落之后都知道怎么站队,秀家这个问题其实就是一道送分题。
如果一定要问为什么要出这道题,那或许是为了让木曾义利公开和德川家方面决裂的更彻底吧。
但是木曾义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没按常理出牌,他居然回到“是,臣下过去曾在骏府见过彦太武田信清,至于太郎武田家信一直待在甲斐未曾得见过,这次定要好好看看我家兄长的两个儿子是否有他们当年祖父的英武。”
尴尬】
大写的尴尬】
随着木曾义利的话说完,秀家这边没有及时接话,幕府内也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武田秀信是武田信玄的外孙没错,但是从法理上来说继承的并不是武田信玄的位子。
那么武田秀信继承的是谁的传嗣?
是武田胜赖儿子,那个被织田信长绞死的胜千代的嗣脉,你现在扯他们两个小孩子是否有当年他们祖父的英武,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话。
这就更不用提秀家开的送分题,就没想要听你提及武田信清这个人名。现在提一嘴在骏府见过武田信清,你木曾义利是什么意思?
听到木曾义利的答话出现差池,另一边的保科正光主动接话回答了秀家的问题,而且答案言简意赅道“我等皆是武田旧臣,事出有因出仕德川,这些年也算是君臣和谐。殿下刚刚一直在说我等的罪过,但是身为武士难道不应该对自己出仕的主公尽忠吗?
当然,今日之战,当年德川氏御恩已还。如果有机会的话,外臣还是希望可以回到武田家麾下,为太郎殿下效命的。”
你听听保科正光这句话,多么上道!
不仅巧妙的回避了自己在当下背弃德川的污名,表示自己并不是德川传统家臣出身,且此战中已经还清德川氏的恩情。
更是表达了自己对武田氏的向往之情,最后一句话还不忘点题自己要去为太郎效忠。
武田秀信的通称也是太郎,但是随着他受封甲斐守,这个通称已经很少有人会说了。就算是秀家也是以“甲斐”进行称呼,更别说作为外臣,渴望重新成为武田家臣保科正光了。
所以他口中的太郎,必然指得是武田秀信的嫡长子,但是现在还没有继承权的武田家信。
对于这一点,保科正光很清楚,秀家也很清楚,甚至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他却没有很清晰的点出这一点,毕竟他完全可以对外表示这个太郎是作为长辈对武田秀信的称呼啊!
其父保科正俊是武田信玄时代,信浓先方众旗头,额外领有武田下派赤备120骑与力武士的重臣,他的身份应该与武田胜赖同辈。
听过了保证正光的答复和木曾义利的答复,你才会知道为什么同样的现实困境,不同的人解决问题的答案和结果不同了。
随着保证正光的话音落下,秀家大喜。对着保证正光说道“肥后守之名,甲斐守也多次向我提及,能得殿下的相助,武田氏复兴有望了。”
说完还不忘又瞪了一眼木曾义利,颇有些嫌弃的说道“左马头到时候就与肥后一起,带着本部补充在甲斐守帐下听用吧,上洛路上还需要仰赖两位大人的武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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