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此刻迷途知返还来得及,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执迷不悟的是你,不是我。”
晏凤珠面上无波无澜,清冷的面容比这寒月还要凉上三分:
“你不是我,又怎能懂我的悲苦与无奈?重楼,你不该趟进这滩浑水里来……”
晏凤珠说着,暗暗对着身后一挥手。
立即有人悄悄地绕到了余重楼的身后,然后趁他不备,给了他一记重重的手刀,将他打晕了过去。
船上的刘管事等人,眼见自家东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急得连声大喊:
“东家!”
“东家,你怎么样?”
“公主殿下,莫伤我们东家,我等将船靠岸便是!”
晏凤珠立在岸边,看着越靠越近的货船,凤眸微微眯起:沈芙蓉,你是逃不掉的!
……
“夫人,不好了,船在向回划!”
十月此刻正缩头缩脑地向窗外看,声音因惊恐而颤抖起来:“莫不是余公子出卖了我们?”
“不可能!”
沈芙蓉摇摇头,面色凝重。
余重楼的为人她还是了解的,她相信他不会出卖她。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十月,跟我来!”
沈芙蓉沉吟了片刻,咬了咬牙,拉着十月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
等余家的货船彻底靠了岸,晏凤珠挥了挥手,领头的男子立刻带着众大汉上船搜查。
刘管事被辖制着给几人带路。
“刘管事,为了你家东家的安危,你还是莫要耍花招的好。”
“是,是,不敢,不敢!”
刘管事满头大汗,却是擦都不敢抬手擦,只领着几个大汉一路向余重楼在船上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门口,他躬身开口道:“到了,就是这里。”
领头的男子对身侧的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两个大汉立刻一左一右的分立两侧,随后抬脚踹开房门,一拥而入冲了进去。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屋里根本就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怎么回事?人呢?”
“老大,人根本不在这里!”
领头的男子见状,一把抓住刘管事的衣襟,恶狠狠的将他抵在门上:
“刘管事,事到如今你还想要耍花招?难道你真的想让你们东家死吗?”
“老大,我看他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冤枉,冤枉啊!我们东家现如今在你们手里,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诓骗你们啊!”
刘管事连忙摆手,“这确实是我们东家的房间,可人究竟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啊!”
“走!带他去见殿下,交由殿处置!”
几个大汉上来就拉扯刘管事。
刘管事只来得及疑惑的向门内张望了一眼,便任由几个大汉拉着,跌跌撞撞地下了船。
听说还是没有找到沈芙蓉,晏凤珠阴恻恻地目光在船上环视一圈后,阴冷一笑:
“到嘴的鸭子怎能让它飞了?给我放火烧船!”
“不能烧啊,殿下,不能烧啊!”
刘管事听到晏凤珠竟然要烧船,急得“扑通”跪倒在晏凤珠的脚下,哀求道:
“这船上可是各地来之不易的名贵药材,是要献给皇后娘娘的啊!殿下,不能烧啊!”
“母后最忌劳民伤财,你们如此大费周章为她献礼,是想陷她于不义吗?”
晏凤珠死的话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嘴角的冷笑,让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下几度。
之后,她一脚踹开刘管事,厉声喝道:
“点火,给我烧!我就不信她宁愿被烧死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