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闻言冷笑一声,「说她有些神志不清,一大早就从寝宫里跑了出来,在坤宁宫又吼又叫,就跟失心疯了一般,对着看守的几个宫女又打又咬,随后跑出了坤宁宫,险些栽下城墙。」
「那个老虔婆惜命的很,又怎么会舍得去死?怕是又想弄什么幺蛾子了吧?」
「许是不想被关在坤宁宫活活饿死,所以才闹出了这么一出戏。」
齐妃冷冷一笑,「不必管她,让她闹吧。」
余皇后这个***,死了才好呢!
不过,一想到这个***居然也有今日,齐妃心里便觉得爽快。
这十几年以来,她就一直被这***压着拿捏着,这个***聪明一世,一定没有想到会让她扳回一局。
想起先前的事情,贤王疑惑的问道:
「可是,没有玉玺,难道方才母妃拿出的那份诏书是假的?」他始终惦记着玉玺的事。
「这本是一份盖好玉玺的空白诏书,当初你父皇与我情深时,曾允我想要什么全部可以写在这份诏书上。」
说到这里,齐妃神色微微黯然,皇上宠她时,也曾金银珠宝任她取,可他料不到,她想要的,从来不是那些银白之物。
「既然宫里遍寻不到,说不定传国玉玺已经落在太子手里了。」贤王目光阴郁了几分。
在他眼里,只有自己才配那个位置,晏子风何德何能?私生活糜烂,曾经还曾为了一个花魁娘子被父皇责骂、史官弹劾,凭什么配上东宫之位?
就因为他是皇后肚子里出来的嫡子?自己还比他早出生了几年呢!
他才是长子,在他眼里,他比晏子风更优秀,更适合继承大位!
「父皇康健时,我可以不争,隐忍不发,但现在,我要他死!」贤王紧握双拳,喃喃自语道。
只要杀了太子,找出玉玺,他便能登基称帝。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万无一失,如有哪怕一丁点威胁,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齐妃嘴里说着,眸中射出一道厉光,「听说,太子妃要生了……」
到那时,皇室又会有新的嫡子了。
「母妃多虑了」,贤王不以为然:「不过一个婴孩儿能有何威胁?何况还不知道是男还是女呢。」
齐妃摇了摇头,「虽是婴孩也万不可小瞧,您可知道,如果太子死了,这次若生小皇孙对于整个大晏来说都意义非凡。」
「父死子继,人伦纲常。也就是说,太子一派以及那帮武将,定会拥戴太子妃所生的皇孙当皇帝!」
「以史为镜,即便日后你能成功登基,江山定然不稳。」
齐妃低缓的嘱咐道,眸底一片沉冷,「咱们必须把太子妃给除了,连着太子妃肚子里的孽种也不能留,否则,必有后患!」
「既是如此,人不能留了……」贤王心道:可惜,素闻晏子风对他那太子妃宝贝得紧,他还真想尝尝他的女人什么滋味儿。
齐妃听他这么说,放下心来,压低了声调:
「一个女人生孩子时,本来就是在鬼门关前打转,如果不想让她活着,那么到时候只要稍微做点手脚,一尸两命,查无可查。」
「儿臣知道该如何做了。」贤王理顺衣襟长袖,露出了一丝奇异的微笑。
齐妃点点头,抬头望向窗外,此刻原本晴朗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乌云密布,天气暗沉,预示着一暴雨将至…….
小主已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