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回道:“今晚对于姑娘来说顶顶重要,任她有天大的事也该等到明日,姑娘莫要理会于她就是了。”
凤七嘻嘻笑着喝起了燕窝粥,春桃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眼见时候不早了,便从房中退了出来。
***
凤七摇摇晃晃的来到玉筝的房间时,发现房间里未点烛火,屋里十分昏暗。
幸亏走廊有灯,不然真是漆黑一片。
她转身正想要离开,才看见玉筝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前,倒是吓了她一跳,“都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点灯?”
瞧见玉筝转过头来盯着她看,却并不答话,凤七皱起眉头,“不知你急着唤我来,到底有何要事?”
玉筝看了凤七半晌才开口,声音却像是哭过般沙哑,“你这是饮酒了?”
看来她的确吃多了酒,不然也不会被人一眼就瞧了出来。
凤七自嘲的笑了笑,而后扬唇,“是饮了不少,所以你有什么话还是赶紧说的好,如若无事,我就回去了。”
玉筝闻言眸光闪动,轻声问道:
“太,我是说,那位公子也吃了酒么?”
玉筝是在问太子晏子风吗?
难道她也识得太子殿下?
凤七没跟上她的思路,嘴比脑子快地回道,“对啊,怎么了?”
“无事,甚好!”
玉筝说着,抬起头,“如此甚好!”
凤七听得一头雾水,她正要问个明白,忽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下一刻便失去意识,“咚”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门前,晴儿揉着因用力过度而酸痛的手腕,低声问道:“姑娘,接下来怎么办?”
玉筝示意晴儿将房门关紧,又和晴儿一起将凤七搬上床,放下层层幔帐遮掩。
随后她转头对晴儿交代道:“将她身上的外衣扒了。”
说着,她自己坐到铜镜前,拿起脂粉细细装扮起来。
“扒、扒衣裳?”
晴儿隐隐猜到了玉筝要做什么。
她心中忐忑难安,想要出声劝阻,可瞟了眼玉筝的神色,她最终也没敢多言,只哆哆嗦嗦的伸手,将凤七的外衫褪了下来。
玉筝知道晴儿心里慌乱,其实她也是犹豫了很长时间,才终于拿定了主意。
自古富贵险中求,机会险中取。
她今日就大着胆子,来一招偷龙转凤。
只要她代替凤七和太子共度良宵,好好服侍太子殿下。
太子或许会将她收入东宫,到时她不仅可以摆脱这泥潭,还能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况且她早就倾心于太子。
虽然过往已物是人非,一切早已无法挽回。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会不甘心,不甘心至此与他成陌路人。
她如此作为,也不过是为了成全自己那颗卑微地倾慕着他的心罢了。
玉筝装扮好后,让晴儿帮她依照凤七的模样梳了发髻,又换上了凤七的衣裳,便在夜色的掩护下,抬脚向着凤七的房间走去。
……
晏子风从净房出来后,见房间里熄了灯。
他不由得挑起眉,露出诧异的神情。
房间里有些昏暗,片刻后,晏子风才适应了屋中光线。
目光环视了一圈,待看到床上那蜷缩着的纤细身影,他不禁摇头失笑。
这丫头!
一定是吃多了酒睡着了。
犹豫了一下,晏子风抬脚走到床边。
温情看了眼床上那始终背对着他的身影,他伸长手臂将锦被扯了过来,小心给床上的人儿盖好。
他正犹豫要不要放下幔帐,却见床上的人儿动了动,将身上盖的锦被猛地往上拉,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头脸。
原来在装睡。
这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