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回到房间后,却是看到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关键是画面中的女人竟然穿着她的衣裳,仿梳着她的发髻,最主要的是还躺在她的床上,搂着本该要同她洞房的男人。
简直太不要脸了!
屋内的气氛顿时降至到了冰点。
春风楼的老鸨看到这一幕,也是惊愕不已。
她人老成精,再联想到之前凤七是在玉筝的房间中醒过来,便猜到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她顿时恨铁不成钢的瞪玉筝一眼。
这死丫头,平时和凤七百般作对,争风吃醋也就算了,居然连凤七的初夜都跑来插上一脚。
再说人家公子虽说相貌好,却也只付了凤七一个人的银子,哪有这样上赶着不要钱倒贴的?
在凤七开口时,晏子风已一把推开玉筝,跳下了床榻。
此刻他背脊挺得笔直,淡淡的目光扫过凤七几人,冷寒的视线最终停留在床榻上的玉筝身上。
瞧见晏子风黑沉沉、凉意渗人的眉眼,玉筝慌忙从床榻上爬下来,跪在地上全身颤抖,
“太子,太子殿下,我……”
太子?
眼前的年轻男子竟然是当朝太子晏子风!!
难怪玉筝要倒贴……
清风楼的老鸨吓得腿一软,多亏了被春桃及时扶住,才没有一下子坐到地上。
怪不得这年轻男子整个人的气质温润平和,贵气内敛。
原来竟是太子殿下!
她怎么说看着有点眼熟呢,她曾有幸见过太子一面。
可当时人多,离得太远,太子又是在群仆簇拥下一闪而过,故她今日并未认出太子来。
她们清风楼作为京城有名有号的青楼,自是接待过不少达官贵人,但太子却是第一回来。
老鸨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短暂缓了缓,便恢复了常态。
她举起手帕,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就冲到了玉筝跟前,
“哎呦,玉筝啊!你怎么这么糊涂?这再是倾慕,也不能如此做啊!”
老鸨说着,又摆出一副笑脸,向一旁冷冷站着的晏子风媚笑道:
“太子殿下,玉筝年纪小,不懂事,定是春心萌动倾慕您,才做出这样的傻事来。”
“都是我教导无方,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地教训她,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倾慕?只怕是别有用心吧!”
晏子风冷冷一笑,浑身的气势一开,威仪如山岳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胆敢冒犯本殿下可是死罪!”
老鸨听得抖若筛糠,吓得扑通跪到地上,“还请殿下明鉴!”
肃身伫立的晏子风未再理会老鸨,他弯腰对上了玉筝的双眸,抬手用力掐住了她尖巧的下巴,冷声逼问道:
“说,你是何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玉筝下巴吃疼,被迫抬头对上晏子风咄咄逼人的目光,却是突然笑了起来,状若癫狂。
笑着笑着,数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了出来,内藏凄楚。
晏子风见此眉头紧皱,不由松了手,“何故发笑?”
“太子殿下当真认不出我了吗?”
玉筝敛了笑意,抬手抹去脸上泪珠,幽声问道。
太子挑了挑眉,目光锁视在玉筝姣好的脸庞上。
良久,他瞳孔骤然一缩,当下失声道:“筝儿?你是筝儿!”
晏子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眸,筝儿是他幼时恩师韩岩松的孙女,少时常与他一起求学、玩耍。
韩岩松曾官至太子太傅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后因其子被牵连到了忤逆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