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
安王旧府邸内,朱友宁将钟小葵叫到了卧房。
“小葵,快过来让我摸一把......我是说瞧一眼,看看你的武功到了何种境地了。”
“是。”
钟小葵正单膝跪地,闻言站起身走到朱友宁面前。
朱友宁的话虽说表面听起来轻佻无行,但钟小葵心里却认为朱友宁定有深意。
当然,就算朱友宁真的有那种想法,她多半也不会反抗,所以还不如不想,这下倒也没了顾忌。
钟小葵走过去后,朱友宁便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半晌,朱友宁微微蹙眉。
“小葵,我上次传给你的内力,你似乎不能灵活运用啊。”
钟小葵道:“王爷,您传给我的那股内力,太过强横,再加上属下本来的冥水功相性属阴,因此属下才无法将那股驱使如臂。”
朱友宁放下她的手腕,正色道:“那我要是传你相应的武功,且又如何?”
“王爷,您要传我武功?”钟小葵惊讶了。
朱友宁点头,道:“本王这一次,非但要再次传你一身内力,而且还要传你嫁衣神功!”
“嫁衣神功。这名字倒是奇特。”
钟小葵这才知道朱友宁想要传授给自己的武功的名字。
不过,她仍旧是摇了摇头,矢口道:“属下不过是供王爷驱使的人,何德何能能够修炼王爷的武功。”
“说到了底,你是怕以下犯上对不对?”
朱友宁笑道:“但你既然已经打算为我效力,那便是我的人,本王将武功教给自己人,可有不合理之处?”
“更何况,本王向来都不自诩为正人君子。本王若是到了情非得已处,或许把你据为己有也说不定。”
钟小葵一听这话,脸色一红,心思顿时乱了起来。
她倔强地紧抿着樱唇,并未接口。
朱友宁这话可谓极为露骨,并未披着道貌岸然的外衣,可她不知为何却感到非常正常。
况且,像她这种本就是在黑暗中的人,想要奢求常人那样的幸福本就很难,这样看来跟着朱友宁似乎也不错。
见到钟小葵低头沉思,朱友宁便知道她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于是他开口拉回话题,道:“武道禅宗,嫁衣神功。这嫁衣神功的嫁衣之名,取自诗句‘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小葵,你现在知道嫁衣这二字是何意了吧?”
钟小葵思绪转了回来,答道:“嫁衣嫁衣,无非是为他人做嫁衣......王爷,莫非这嫁衣神功本就是帮助他人修炼的武功?”
“不全是。”
朱友宁解释道:“这嫁衣神功既然可称为武道中之禅宗,自然是以顿悟为重,而这个顿悟却不仅仅是留给别人享用之意。”
“这嫁衣的本意,其实是女人最美不过出嫁时,披挂嫁衣之女除旧衣而穿新衣,辞父母家而嫁与夫婿家,犹如再世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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