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千,你绝对出千了!”
“别叫唤了,快出头。”罗隐嘚瑟地靠在黄花梨椅子上,伸着脖子。
荷官的暗金色长爪扣动着地板,但是脊椎炼金阵中设下的命令使得它无法杀掉这个人类杂种。
它伸脖子了,九个!它输了!
罗隐一把摞走它的筹码,再次梭哈。
“快点开啦,下一局。你没办法拒绝的。”志得意满的炼金术士毫不留情。
“你是牌桌上的庄家,但不是这里的庄家,按照规则你必须跟我赌。”
镰鼬女皇继续跟了,比谁头少。
“你明知道输定了还跟我赌,所以说每个赌徒都有他们的借口。”
赢了,又赢了。短短几轮,他桌上的筹码从银币变成成堆的金币,接着是蛐蛐笼子,做工精美的木工玩具。
这地儿的主子脑瓜子估计不太对头。这些金币、银币都是成分相当奇妙的金属,带出去熔了就能用来制作炼金物品的。
看着镰鼬女皇脸上痛苦的表情,罗隐不禁有些心疼。“不如我帮您把九个头都卸下来吧,无头荷官,在线赢牌。”
荷官继续抱怨着,伸头,扑街。转眼间,罗隐的筹码堆成了山。它输了。
“我就不该来这里......三百年前我就该戒了赌。”
“跟我赌是你的不幸。你没听说过十赌十输吗?”
“是十赌九输......”
“我劝你仔细考虑一下现在的情况。
我不想要你的命,但你得给我帮点忙。打开尼伯龙根。”
“我做不到。”荷官摇摇九个头。
“告诉我此地主人的名字。”
“做不到。”
“告诉我一起进来的其他两人位置。”
“做不到。”
......
“这也做不到那也做不到,还就你他妈台词多,你以为自己是喜剧之王吗?
赌输了就老老实实交钱,既然你没钱,就拆你一根肋骨好了。”
罗隐伸手就要掰镰鼬女皇的肋骨,但很可惜力气太小,掰不动。
“自个掰。”
荷官只能哀嚎着自己撅了一根锋利的暗金色肋骨递过来,罗隐啪一下就给扎在了木桌子上,邦邦的。
真可悲啊。作为镰鼬这种龙血生物中极其罕见的强大个体,被炼金领域的力量束缚于此不知多少年,不大的脑瓜子里塞满了老电影台词。
原本设定的规则是打麻将,荷官输了会死,胜者可以去见这里的主人。见主人?罗隐才不见,万一见到条古龙,他拿指甲去挠吗。
底层的命令他改不了,不过可以修改一些表层规则进行尝试探索。
“你能发动列车吗?”
“不能。”
“掰。”
......
“长腿,长腿!卧槽,快看监控!”
“老娘刚忙完,又咋了?”
酒德麻衣看向监控时,有一瞬间的痴呆。
杂鱼翘着二郎腿,麻将桌上插满了荷官锋利的肋骨、腿骨。他是怎么做到赢荷官的?
“他们玩的游戏是比谁的头少。”
酒德麻衣:......
“这怎么可能?虽然这位冕下不以炼金术著称,但他的造物怎么会被一个一年级的C级杂鱼篡改?如果卡塞尔有这种教育能力,我连夜找昂热投诚。”
苏恩曦也不知如何解释。如果做个卡塞尔怪物排行榜,昂热,守夜人,加图索家无疑会在第一排。像楚子航这种高危言灵拥有者,或许会在第四排?
而一年级的C级,这种杂鱼他甚至不在第一页,你得往后面一直翻。就像电影结束时的演职员表,没人有耐心看到“杂兵丙”、“死人丁”那一页。
而现在这条杂鱼正在她们眼皮子下疯狂蹦跶,整个计划可能还未开始就要崩得碎碎的,她们的小白兔还在X市暗恋陈雯雯啊!
就在奶妈组头皮发麻时,尼伯龙根内有了变化。罗隐能感觉到,它“苏醒”了。就像离家许久的主人回到了居所,一口气吹散了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