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神武。”
他话音刚落,‘哐铛’一声,殿内侍卫虽然极力抵挡,但仍挡不住外间人多势众,门在两方势力推挤之下,轰然倒塌。
张巡领人冲进殿内,大批人马进来,禁军虽然竭力抵挡,但仍不敌容涂英人多势众,一并被制住了。
将情况制住之后,张巡按了腰侧的刀,目光在殿中巡逻了一遍,这才出去,亲自将候在外间的容涂英迎了进来。
这不是容涂英第一次进宣徽殿,可却是他第一次进来时,并没有卑躬屈膝,没有下跪行礼,而是坦坦荡荡的,先将这宣徽殿好好的看了一眼,最终目光才落到了坐在书房之上的嘉安帝身上。
“高辅阳,备笔墨,为皇上写立储旨诏。”
容涂英微笑着:
“臣还准备替皇上,送崔贵妃、九皇子上路,护国寺里,臣亦派了人手,早将秦王府死士剿灭,余下的人,已经赶往了护国寺中。”也就是说,当日他与姚释报信之时,姚释派了秦王府死士出城,想要保护傅明华时,容涂英便令人随后跟上了。
容家后又派出人手赶往护国寺,此时正在道中,傅明华不得活。
今日出事之后,崔贵妃与九皇子会死,秦王妃与腹中孩子自然也会死。
嘉安帝听了这话,却只是笑着,没有答腔,心思讳莫。
他的人手在进宫之后便分为几路,此时洛阳城中,容大老爷、容三老爷怕是已经在准备将养着的容府死士,一旦容涂英事成,便会趁乱潜入昔日秦王一党朝臣府中,将昔日老对头一概剿除。
嘉安帝便看了高辅阳一眼:
“你敢。”
容涂英笑意吟吟,也不说话。
高辅阳二话不说,拿了之前的笔,润了润砚中尚未完全干涸的墨,果然动笔开始准备草拟旨书。容涂英看到这一幕,突然放声大笑:
“皇上,您老了。”他摇了摇头,“您看看,您年事已高,又有病在身,何不在内间坐,外间事情俱都交给臣又如何?”
他说完这话,便有几个骁卫如狼似虎上前,一把将嘉安帝架住,正要推他往内殿,外间突然传来一阵凌乱仓促的脚步声,有人边跑边喊:
“容大人,有大军围城,据说秦王领兵进了洛阳,将宫苑之门封锁了!”
消息一出,顿时震惊了殿中每一个人。
高辅阳原本落笔的手一抖,墨汁滴落到纸上,晕开一大团殷红的痕迹,仿佛如点点血花似的。
容涂英脸上的笑意僵住,张巡等人面色大变,殿中金吾卫、骁卫脸上俱都露出了慌乱之色。
“你说什么?”
容涂英冷声问了一句,转过了头来,此时自然没有那功夫再管嘉安帝如何。
传令的士兵慌忙进来:
“大人,外间有两万人马……”
这侍卫带着哭腔,跌跌撞撞的进来:
“将宫苑牢牢守住,玄武门前韩本昌大将军已经被枭,您快些从南面皇城门出。”
容涂英听了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可是一时间却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王此时怎么会出现在洛阳的?他不是应该被凌宪围困在幽州吗?
“是真的。”
那侍从急匆匆的道:
“此时城门即将告破,事态紧急,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