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对王龁的到来感到有些意外。王龁道:“张相恐赵军势大,命臣佐君!”
白起道:“廉颇自守之贼,无足虑也!”
王龁道:“韩献上党于秦,而为赵所取。秦若不取,恐为天下笑。且上党通于邯郸,得上党是得赵也!”
白起道:“自赵之入也,高都本无大军,而彼无所动也。今吾以少偏师临之,亦不出战。彼畏战若此,而壁之,如之奈何?”
王龁道:“臣愿一观敌阵,以窥虚实。”
白起道:“旦日与君同观!”
第二天吃过早饭,白起亲自驾车,王龁和陈四一左一右,共乘一车。白起的卫队包括两乘革车和百名骑兵,高都还调集了一千人以为后援。白起绕过北边的小山包,沿丹水北上,由于都是车骑,速度很快,只半个时辰,赵军的壁垒就出现在视野中。
出于谨慎,白起放慢的车速,与身后的卫队保持一定的阵型,以快步前进。渐渐前出到亭障外一两里的地方。白起指示道:“此则壁垒之南尽也。有二亭障。”转车向西北而行,道:“依水设垒,绵绵而至三十里!其内不可窥也。”复指示山上道:“彼复于山上筑垒,是无战意也。但守上党无恙,则可矣!”
王龁道:“彼坚壁三十里,复筑垒于山上,是欲吾攻也。吾若不攻,其当奈何?”
白起道:“空耗粮草而已!是故自守之贼,无能为也!”
王龁道:“彼壁垒三十里,其守备乎?”
白起道:“夫守之备也,一步一卒,三十里合九千卒乃备。城广三里,戍卒四千。亭障各百人。山城亦如之。三万卒可备也。余之老弱妇孺,不在内也。”
王龁道:“三万卒日斗食,当三千石。年耗粮百万石。”
白起道:“赵王虽幼,其事则精,乃于秋后运粮数百万石。赵卒六月乃更,士力不劳。”
王龁道:“若上党之粮,一赖邯郸,何如?”
白起道:“上党十七城,二十万众,日得粮二万石,年终则七百万石!”
王龁道:“奈何必使上党食于邯郸,则邯郸必疲,而上党可得也。”
白起道:“汝计当行。秦但以大力临之,彼春无所耕,则秋无所收。其败必也。”
王龁道:“大军持之数月,则破赵必也。”
白起道:“何以持之?”
王龁道:“亦以壁垒应之可也。”
白起道:“且归议之!”缰绳一抖,让马跑起来,自南往北沿着赵军壁垒飞驶。卫队跟在后面也是一阵急驶。驶到长平城下,白起指着高出壁垒的城墙道:“是则长平城也。本小邑也,赵人扩之三里之广,以屯兵也。”这时,听到城上鼓声,白起道:“赵兵将出也。吾等且归!”调转车头,急驰而去。赵军都是步兵,追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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