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随着师父的离世,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他这才发觉,自己的一切都是师父所赐,自己所谓的顺风顺水都是旁人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所致。
师父一死,一切都变了。
人们看到他不再是笑脸相迎,甚至原本听命行事的副堂主也阴奉阳违。
归根到底,他修为不够强,花了太多心思在应酬往来上,认识的人多,关系也好,就是耽搁了修炼。
师父在的时候,这样做没问题,有底气有后台有撑腰的。
可师父不在的时候,便没有了后台没有撑腰的,原本称兄道弟的朋友都变成了陌生人,甚至变成了对付自己的人。
大河帮的竞争极为残酷激烈,每一个职位都是被很多人争抢,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他因为武功不足,也就威望不足。
先前有他师父这个长老在,下面的人不敢炸刺,现在长老一死,他们顿时便不那么听从了。
而且他因为有长老做后台,也不需要争抢,导致了他竞争意识淡薄,不擅长对付别人的算计,更不擅长算计别人。
于是便被别人对付,成了一个公认的软杮子,其下场可想而知。
他有一次奉命行事,保护一批帮内的重要物资,结果半路遇伏,损兵折将不说,物资也被抢了。
他知道,如果回去,必然遭受帮内处罚。
大河帮帮规则严苛,那批物资如此重要,绝不会是轻罚,有可能废掉武功或者被处死。
他于是索性拉着剩下的人脱离大河帮。
就权当那一次全军覆灭。
他试着带兄弟们在离神京遥远之处杀人劫货,结果损失惨重,还被绿衣内司追杀。
最终逃到了这一带。
原本以为这里离神京不远,更加危险,但众人已经饿得不行,只能行险劫掠,要死也要吃饱肚子再死,绝不做饿死鬼。
结果发现,这里竟然反而更为安全,好像是灯下黑一般,没人管这里。
于是他们便安营扎寨于附近。
这一次有一位大主顾找上门,直接送了一万两银子,让劫杀徐恩知一家子,鸡犬不留。
所谓鸡犬不留,就是不仅仅杀掉徐恩知一家人,还要杀掉马夫,还要杀掉马,然后一把火把马车也烧掉,一家子全烧掉,毁尸灭迹。
他们做这个最拿手最专业,毫不犹豫的接了。
甭管这徐恩知是几品官,只要不是武林高手,那就敢杀。
没想到碰上了一个聪明过人的小丫头,又美丽又聪明,长大了一定是颠倒众生的大美人。
可惜她也要被杀掉的,接了任务那就必须完成,这是自己的原则。
可没想到,正要杀掉她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闪过湛蓝中带一丝紫意的光芒,然后便眼前发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死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
法空睁开眼睛。
“师父?”
法空指了指鲁百河的胸口。
林飞扬弯腰掏出鲁百河胸口的东西,没有秘笈,也没有灵丹,只有一叠银票。
一千两一张,共有十张。
“嘿嘿,人无横财不富,这一笔横财过瘾!”林飞扬甩了甩银票,再用银票拍打自己掌心,发出啪啪声。
法空伸出手。
林飞扬递过去。
法空双眼忽然变得茫然,如同陷入回忆之中,低头看向这一叠银票。
林飞扬与徐青萝都知道法空这是施展神通。
徐恩知与徐夫人没见过法空施展神通,只是好奇这银票到底是谁送的。
到底是谁想让自己死?
没记着把谁往死里得罪啊,只是不痛不痒的参奏两句,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的。
人心险恶如斯!
徐恩知在心里感叹,有些心灰意冷:如此世道当真让人齿冷。
法空目光恢复清醒,若有所思。
他在银票上看出了银票的主人,却是一个矮墩墩的中年男子,一身锦衣,一看便知道不是官场中人,应该是一个富贾。
“师父,可找到凶手啦?”
“去找找看吧。”法空看向徐青萝,又看向徐恩知:“徐大人,你们继续前行吧,我查一查这个凶手到底是何方神圣。”
徐恩知合什一礼。
他知道现在没必要说谢,太过见外。
“师父,我也去。”徐青萝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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