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祥冲曾庆元哼一声:“老曾,我这张脸可算是舍出去了。”
曾庆元笑而不语,他现在可没说话的心情。
两人来到法空的小院,法空正在石桌旁观赏那净瓶,神情陶醉。
“大师。”楚祥道:“皇祖母这件净瓶真这般神妙?”
法空感慨的收到袖中,叹息道:“奥妙无穷,越看越有滋味,王爷何必要来吃闭门羹。”
他起身对曾庆元合什。
曾庆元合什一礼。
“大师,拉老曾一把吧,他现在是到了悬崖边,马上就要摔下去了。”
“不是不想帮,是无能为力。”法空摇头。
楚祥道:“凭大师的神通,总能找到办法的。”
曾庆元道:“大师,大恩不言谢,现在的关键是找到那个大云潜入天海剑派的秘谍,找到他就好办了。”
“正是正是。”楚祥点头道:“可这家伙往大云一钻,那就是大海里捞针,正常是捞不出来的,只能靠大师的神通了。”
法空紧锁眉头,沉吟不语。
想必此人不仅离开了大乾,应该还深藏于大云,别说不知道他是谁,便是知道了也很难找得到。
“大师,想想主意吧。”楚祥道:“不能看着老曾就这么倒下吧?”
法空沉吟不语。
他在思索要不要帮这个忙。
天海剑派与自己现在是水火不容,虽然还没有更大的冲突,那是因为天海剑派还空不出手来。
朝廷的压力,还有碧潭岛的压力,都让他们无暇他顾,一旦空出手来,那便要全力对付自己的。
所以对天海剑派没必要留手。
“大师!”楚祥看他如此,无奈的道:“这个忙一定得帮,老曾可不能倒。”
法空缓缓道:“去看看那两人吧。”
“多谢大师!”曾庆元合什深深一礼。
法空摇头:“成与不成还难说,我虽有神通,可神通不是万能的。”
曾庆元道:“大师如果出手还不成,那曾某也自认天意如此,无撼矣。”
法空笑了笑:“曾司正,你先回去,我马上便到。”
“告辞。”曾庆元再次合什,退出小院。
楚祥留下没走,不好意思的朝法空笑道:“这次是真没办法,要不然也不会打扰大师你啊,知道你喜欢清净。”
法空道:“王爷,你呀如果不是皇子,你根本当不了官,不适合官场。”
曾庆元现在就是一艘要沉的船,别的官场中人,唯恐避之不及,楚祥倒好,义无反顾的伸手去拉。
最大的可能是没能拉住沉船,反而把自己也陷进去。
天海剑派的反噬到时候可不仅仅针对曾庆元,可能也会把楚祥算入其中。
他们敢刺杀公主,难道就不敢刺杀皇子了?
更何况,皇帝那边呢?
真以为父子连心,可以有什么说什么,彼此坦诚相待?
在朝廷之中,父子亦君臣,皇帝跟真正的父亲是有巨大区别的。
当父子之情掺杂了世间最强的权力,怎能跟平时的父子之情一样?
父子相残在皇室可不是稀奇事。
楚祥道:“我跟老曾的交情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完蛋,总要拉一把的。”
“量力而行啊。”法空道。
楚祥笑道:“不是有大师你嘛。”
“你们两个落水,还非要把我也拉进水里。”法空摇头:“交友不慎。”
楚祥哈哈大笑。
“行吧,我试试看。”法空道。
楚祥合什一礼,没有说谢。
他告辞离开,法空则一闪出现在曾庆元身边。
曾庆元刚刚跨进后院。
宁真真不在,只有两个副司正守着两个青年,后院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曾庆元看到法空出现,舒一口气,引他来到两个青年跟前,介绍了他们的身份。
两副司正当然认得法空,合什一礼。
法空合什见礼之后,双眼忽然变得深邃,看向两个昏迷不醒的青年。
曾庆元与两个副司正静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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