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发出演武令,奉令而行,所得收获是极为惊人的,武林群雄会争先恐后。
像这种灭门令,每杀一个九元圣教的弟子,都会有一份报酬,所杀越多,则报酬越重。
并不是简单旳相加,杀一个九元圣教弟子有一份报酬,杀两个九元圣教弟子得三份报酬,三个弟子则有五份报酬,四个弟子则八份报酬,五个十二分,六个十八份。
所以杀得越多,收获越是惊人,是让所有武林宗门与高手都眼红不已的报酬。
每一次演武令的报酬也不一样,有的一份报酬是一百两银子,有时候是两百两,或者三百两,甚至有一千两的。
这些报酬可以跟朝廷兑换成各种各样的武学资源,有灵丹妙药,甚至武功秘笈。
总之,绝对是巨大的诱惑,只要拼命,不愁不发家,甚至有人可以凭此一辈子无忧,奠定下一生的光辉之基。
当初大永朝廷颁下演武令,为何那么多的武林高手蜂涌而至,硬闯大雪山?
大雪山那般危险,他们都毫不犹豫的硬闯,奋不顾身,可见巨大的诱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武林高手无法抗拒武功秘笈。
而如今,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要斩断,玉蝶宗弟子竟然不能参与进去。
能抗拒演武令诱惑的也只有六大宗这般顶尖宗门,玉蝶宗是没有资格拒绝的。
她们心疼无比,反应激烈。
孟捷待她们吵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知道大家都想趁机捞一笔,但你们要知道,九元圣教能站稳脚根,存在到如今,怎么可能简单?”
“宗主,九元圣教再强,也挡不住武林各宗群而攻之,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啊。”
“这个机会我宁愿不要。”孟捷道:“我们要防备别人浑水摸我们的鱼!”
“宗主你是担心九元圣教报复我们吧?”有一个少女娇笑:“演武令一下,他们哪有心思管我们呀!”
“休得啰嗦,我意已决!”孟捷肃然道:“任何人敢违此令,废掉武功,逐出宗门!”
她这话一落下,众人顿时闭上嘴。
这般严令,众人虽然不服气,虽然报怨,却不敢有违。
“可曾明白?”
“是——!”众人无奈的答应。
孟捷摆摆手:“去吧,老老实实在别院里呆着,不准出去。”
“宗主,我们去买东西也不行?”
“不行!”
“那出去吃饭呢?”
“就在院内吃饭!”
“……万一有人找呢?”
“那也不准出院。”孟捷明眸熠熠:“我再重申一次,没有例外!”
众女垂头丧气的出了大厅。
大厅里只留下了宁真真与四个长老。
孟捷看向宁真真:“师妹,我在这里坐镇,你回宗里吧,免得被人抄了老窝。”
宁真真道:“宗主,我还是留在你身边。”
“我有周师叔她们就行。”孟捷笑道:“上一次是猝不及防,如果有了防备,绝不可能杀我。”
宁真真不说话。
孟捷蹙眉。
一个美丽妇人笑道:“宁师侄,难道九元圣教会再来刺杀宗主?”
“是。”宁真真点头。
另一个美丽妇人笑道:“这怎么可能?他们应该知道我们有所戒备,不可能得手的。”
宁真真轻声道:“我相信法空神僧不会出错的。”
孟捷皱眉沉思,缓缓道:“不能强令她们回来,也没办法将弟子们都分散开去。”
如果能每一个外嫁的弟子都有几个弟子护卫,那最好不过,可惜这样太过分散,与没有护卫差不多。
九元圣教长老的厉害自己亲自体会过了,其他九元圣教高手未必差于那家伙。
宁真真道:“宗主你也会受到刺杀,得小心了。”
“他们还要刺杀我?”
“不得不防。”
“……也是,九元圣教确实是一帮疯子。”孟捷哼道。
——
天京
赵府
李飞燕身为大永二品大员,吏部左侍郎的夫人,已然有诰命在身。
她已然有了三个儿女,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可还是如二十岁般模样。
她与女儿站在一起,甚至比女儿还要年轻,还要美貌。
女儿过几日便要订亲,她忙得团团转,整个赵府也热闹无比,侍从们来来往往不停歇。
她正在前院里指挥家丁们打扫布置庭院,听到侍从禀报,外面有人求见,便请人过来。
六名风姿绰约的少女盈盈而来。
她们来到近前时,抱拳行礼:“见过李师叔。”
“你们……”李飞燕一看她们模样,感受到她们的气息,便知道是玉蝶宗弟子,自己的同门师妹。
她惊奇的看向她们。
当头的少女英姿飒爽,正是当初禀报朝堂消息的丁星晴,抱拳笑道:“我们奉副宗主之命,前来充当一阵子师叔的护卫。”
“副宗主?莫师侄?”
“正是。”
“为何要来我这里护卫?”李飞燕身形修长婀娜,双眸狭长妩媚逼人:“只来我这里,还是所有外面的弟子都有?”
她一想便知道不可能天京每个外嫁的弟子都有护卫。
丁星晴道:“一共有九队。”
“为何选了我?”李飞燕问。
丁星晴摇头道:“这九队皆由副宗主指派,分别保护一位同门。”
“那就是我有危险?”李飞燕问。
丁星晴点头。
“莫师侄怎知道的?”
“弟子不知。”
“……行吧,那便辛苦你们啦。”李飞燕笑道:“在府里就跟在宗里一样便是。”
“是。”丁星晴答应。
李飞燕不觉得自己会有危险。
虽然夫君是二品大员,可自己平时很少抛头露面,很少有人知道自己的根脚。
整个天京,知道自己是玉蝶宗弟子的寥寥无几,所以即使有危险也不可能自己有危险。
很可能是莫师侄弄错了。
但这毕竟是莫师侄的一片好意,有备无患嘛。
第三天半夜,她正睡得正酣,忽然听到怒吼声,震天响的怒声从后院传来。
她猛的坐起,懵懂了片刻,随即惊觉,对正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丈夫说一句“别动”,便拔出床头上的长剑,贴到窗边往外听去。
外面传来丁星晴的声音:“李师叔,已经解决了。”
李飞燕松一口气,还剑归鞘,对坐起来的左侍郎徐晋华笑笑:“老爷,不要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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