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让人去查了任师兄的下落,明天任师兄死了,那问题不就来了么?除非他把这一条链子上的人全部灭口,否则极可能泄露。
“一定得想办法把驯兽给用起来...”
“否则想办个事都难...”
李元心中暗暗叹息,可没办法,他只能用最朴素的办法去蹲。
夜里去黑市的船与白日并不同,就那么几条,而且都在一处小码头,他就在外的芦苇荡里蹲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很快,白天到了。
第一天,没蹲到。
李元去到白云弄子,在老板娘家吃了个早饭,然后在丫鬟的服侍下好好儿泡了个温水澡,扫了一眼,发现今天点数依然有,便快速地睡了一觉。
然后,他又随着老板娘去内城逛了逛,顺便以散步的名义,在外观察了下任师兄家,发现任师兄的马车居然在外面,显然是准备一会儿外出的模样。
昨天他可是记得任师兄在散会后出了城的,这说明任师兄很可能当天往返。
他默默记下马车的大概模样,以及那御手的模样和头顶飘着的“6~7”。
这一天,他决定蹲返回内城的路。
只要任师兄晚上回来,那他就能遇到。
他整个人藏在阴影里,时刻注意着四周。
很快,三更天过去了...
有一辆马车在回城,但御手的模样不像,且头顶飘着“8~9”,看起来不是任师兄的。
丑时也过了...
夜深,风呼呼刮着,再也无人。
李元打了个哈欠,背依着老树,静静关注着路道的动静。
寅时时分...
远处路道上轮毂声再度响起。
李元看向远处。
御手头顶飘着“6~7”,是男的。
车型似乎也是。
李元暗中扣住块石子,待到马车接近时,他骤然掷出。
嘭!
石子在黑夜里划过轨迹,砸在马腹上。
那马吃痛,扬着马蹄人立而起,口中发出嘶鸣。
这么一动,整个车厢也倾斜了起来,车内一道身影飞射而出,李元瞧的清楚,正是任师兄。
他二话不说,直接调动影血,双血融合之间,面色瞬间涨红,黑发狂舞如焰,整个人如一头凶兽“刷”一下扑了出去。
时间好似按下了缓慢键...
任师兄人在半空,眉头紧皱,腰间长刀寻出出鞘,周身血衫迅速浮出,涨于体表,好似血色内甲,显出难以砍动的架势。
李元身如鬼魅,激射如电,右手袖中断刀骤然弹出,一记惊蛰,带着“噼里啪啦”的炸响,横削过三千夜风,锐利斩出。
刷!!
两人瞬间错过。
任师兄只觉虎口一麻,刀柄竟是被一股巨力带着弹回,紧接着他目光里那一刀气势不断,如飞虹经天,瞬间斩在了他体表血衫上。
任师兄鼓足血气,体表红色越发明显。
嘭!
下一刹,血衫粉碎。
任师兄痛呼一声,目露惊骇。
但李元这一刀气势依然未尽,他继续往前,刀如匹练,在任师兄脖子上快速一抹,就送他上了西天。
杀完一个,他又身形一转,直接把正惊慌失措的御手给解决了。
解决完后,他快速地瞥了一下四周,见没人,便迅速摸了摸尸。
任师兄显然是个有钱的,怀里摸出了三张银票,每张面额竟有一百两,其他便没了。
把银票放入怀中后,李元拿起任师兄的刀想在马车上快速地斩出几道痕迹,再用刀尖刺出几道痕迹,但想想还是算了,没有痕迹说不定更妙...
他将地上染血的泥土迅速卷入斗篷侧边的小袋子里,再处理了下环境,然后迅速抓着两具尸体直接从小树林跑到银溪边。
溪边,芦苇正一片碧绿,长叶在风里摇摆。
此处人迹罕至,若是没有人特意来此查看,便是经过周边,也无法发现尸体。
李元把两具尸体往深处一扔,见尸体没入绿色芦苇荡中,这才又把刀丢远,把兜里的泥土处理了,然后弓着身,从另一边飞窜而出,去到白云弄子的老板娘家,洗了个澡直接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