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就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就告诉我，有谁盯着这东西？”

张老二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片刻后才苦笑一声：“我就知道，肯定瞒不过你，却还是心存侥幸，实在是，这事儿……”

张老二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监控：“青子，咱们换个地方说吧。”

“好。”

“东西我先放回去。”

“可以。”

张老二把玉玺重新交还给银行。

银行有保险业务，这些东西都是和银行金库在一起的，安全性极高。

倒不是说没有人能攻破银行，而是没有人能承受这个代价。

这跟一般的盗窃甚至打劫完全不同，这是对这个国家的挑衅，没有人能承受这个代价。

真要有人干了这事儿，逃到火星上都逃不过官方的报复。

这也是一道红线。

谁碰谁死。

因为这种口子不能开，真开了，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江湖人都会化身为亡命之徒，那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所以官方和江湖人都挺克制，有些事情打死都不会做。

同样是红线，也是有区别的。

有的红线稍微碰一碰，民不举官不究也就那样了，别太过分就行，例如谢斌持有火器这事儿。

有的红线真就一碰都不能碰，例如在银行、学校、医院等地方搞事情，一点点都不能碰，好多江湖人为了避嫌甚至都要绕着这种地方走，生怕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所以，张老二把这件贵重玉玺藏在银行里非常安全。

嗯，不只是张老二，很多江湖人也会把自己的贵重物件放在银行。

只是灵宝这种东西是辅助修行用的，自己不用却藏在银行，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所以，徐青看过之后并没有直接拿下，而是先让张老二把事情说清楚。

如果只是其他江湖人惦记这玩意儿，那倒好说。

可万一是赃物呢？又或者在国家相关部门挂了号呢？

离开银行，找了一家茶楼。

坐下。

吃的喝的上齐。

张老二这才小声说道：“老弟，不瞒你说，为了这东西，我已经提心吊胆十多年了。”

“十多年？”

“对，自从我收上这东西，就没有一天能睡个好觉，天天提心吊胆，别说生孩子，连结婚都不敢，甚至不敢找个长期相处的女伴，只能一天换一个那样过日子。”

“这么严重？”

“对。”

“这么久了，对方还盯着你？”

“那伙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犯罪团伙儿，从民国时期就开始干这事儿了，是有传承的那种，渠道成熟，实力强劲，耐心也足，曾经有一个老头儿和我差不多情况，手里有一件宝贝，但死活不卖，就放在银行，结果呢……”

“结果咋了？”

“结果那伙人用了二十年时间硬是等到那老头儿死掉才动手。”

“动手？”

“对？找了个女人接近老头儿四十多岁的儿子，哄着老头儿儿子离婚后又结婚娶了那女人，直到老头儿自然死亡，这才露出真面目，一夜之间弄死老头儿全家人，把自己变成老头儿唯一顺位继承人，光明正大地从银行里带走那件宝贝。”

徐青挑眉。

有点不太相信。

因为成本太高，尤其是时间成本。

花二十年时间谋划一件灵宝，除非是一二三品的顶级灵宝，否则就很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