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把这个碧池干废了，阿托，你还没亲手杀过神，这是个练手的好机会，杀了天使彦。”莫甘娜高兴地喊道，动作幅度稍大，旧伤复发，肚子又隐隐作痛了。

“是，女王。”

阿托走到彦身边，居高临下地问道：“想过会有今天吗？”

彦道：“成为天使那天开始，我就想过自己会战死。为正义而死，我无所畏惧，我将永生。”

“永生，我让你永生！”

阿托抬脚重重踩在彦肚子上，彦喷出口血，哈哈大笑道：“你踩我的姿势让我想到一个恶魔，一个叫雷怒的恶魔，被我一剑噼成两半，阿托，看着自己最亲近的同伴被我踩在脚下，有何感想？”

“天使彦！”阿托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双眼里好像要喷出火来，抬脚狂踩彦。

彦一边吐血，一边笑。

“许负，在吗？”

“炙心，在吗？”

“阿追……”

“彦？”

“炙心？”彦的笑容顿了一下，追问道：“你在哪儿？”

“前往地球的路上。”

“去地球找赵信，如果赵信打开基因锁，会是所有星系男神中最勇敢的，他不像葛小伦有坚不可摧的身体，却能扑汤蹈火冲在最前面，凯莎女王已经许诺将你赐给赵信了，咳咳。”

“我看到凯莎女王的留言了，彦，你没事吧？”

“我大概即将落幕了。”

“落幕？”炙心大惊失色，“你在哪儿，我马上赶过来……”

“来不及了，也没必要，迟早都要过这一关的，我们不是已经习惯了吗？炙心，愿意和我一起宣读天使誓言吗？”

“嗯。”

“我愿意成为赵信的守护天使，爱他所爱，思他所思，为他承担伤痛，度过苦难，无论贫寒或富贵，无论卑贱或高贵，无论身处乱世，还是神所不顾，我将为他拔剑而战，为他收起翅膀，不离不弃，直至永远。”读完，彦勐地喊出声来，“他是你的，他只可能是你一个人的。”

“什么情况？”莫甘娜催促道：“阿托，天使彦正使用暗通讯和外界联系，为免夜长梦多，别踩了，马上杀了她。”

“彦，那你呢？”

“我……我即将落幕……”

阿托双手握住烈焰之剑，剑尖朝下，狠狠刺进彦身体，彦痛呻一声，下意识抬起头，随即又无力地倒回去，低低呢喃道：“随便……选一个吧……”

“彦！彦！”

阿托拔出烈焰之剑，轻叹道：“天使彦是个真正的战士。”

莫甘娜嗤笑道：“打了几万年仗，怎么忽然多愁善感起来了，天使不都一个德行吗？被凯莎洗脑洗得太彻底了，嗯，她的暗讯息还在，阿托，再捅几剑，大卸八块吧，看她还怎么活。”

“是，女王。”

阿托虽然佩服彦，但在他心里莫甘娜永远是第一位的，握剑欲刺，忽地察觉到不远处的空间微微波动起来，一道丽影浮现而出。

“天使追？”莫甘娜冷笑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干掉一个左翼护卫，又来了一个高阶护卫天使，老天都站在我这边，让我彻底打垮天使，推倒正义秩序。阿托，大伯伦，干她。”

追飘在空中，瞥了眼惨不忍睹的彦，双眉倒竖，冷冷道：“莫甘娜，你的死期到了。”

“就凭你……”

“凭它。”

看清追手里的东西，莫甘娜的神情顿时僵住了。阿托也彷佛中了定身咒，一动不动。

只有大伯伦愣头愣脑地往前飞，莫甘娜急忙吼道：“大伯伦，不想死就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