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天下竟容不得一个清官了么?先是李拔李大人,现在又轮到严大人了!”,陈家洛之前不经意的行动竟然收到意外收获,先前通过和珅的人将李拔调走不过是不想和一名正直的官员发生正面冲突,但在这名秀才的脑补之下竟然成了官场上劣币祛除良币的罪证!
看他的样子也有三十来岁了吧?三十多还没考中举人,看来前景不妙,也难怪心中对朝廷有如此多的牢骚,想必是把自己多年科举不中的责任推到了考官贪污受贿有眼无珠上面了;就像后世的革命者多出自医生、记者和教师一样,天朝古代从黄巢到洪秀全,这落地的秀才可是造反者的主要来源之一。
“哎,要说这严大人来了,俺们的日子是好过了些!”,地主跟着叹了口气,“先是修筑堤坝保住了俺家的田地,后来又有那什么集体农场四处传授种地的技艺,秋收后收的赋税也比往日少了不少!如今这恶虎寨的贼人也好久不见动静,严大人来的这一年能顶的上之前三年,这严大人要是走了这好日子可就没有了!”
“秀才公,您是读书人见识广,给咱们说道说道这严大人真的要走了么?”,茶楼老板劝说不动也跟着问道,他这家茶楼也是看在福鼎日渐繁华的局面上才开的,要是真如秀才所说,这笔生意可就赔到姥姥家了!说完回头叫过小二,“去我房里将桌上的那包茶叶拆开给秀才公泡一壶,再上几份拿手的点心。”,到底是生意人,知道欲求先予的道理,回身对秀才拱拱手。“老友从杭州带来的龙井,也只有秀才公这样的雅人才能品出一二来,咱们这些粗人喝了就是明珠暗投了,还望秀才公不要嫌弃。”
这番话说的既有水平,让秀才生不出拒绝之心来,秀才呵呵笑了两声。“掌柜的过誉了,我不过是个穷秀才,之前哪有钱喝着种好茶,在下无以为报,唯有给掌柜的说说此中的道理!”,一旁的行商和地主赶紧拉着秀才坐到上首,掌柜的也在下首坐下,见整个茶楼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秀才的虚荣心大大满足。“这话就要从议罪银说起,若不是有议罪银这回事儿,严大人或许还能多干两年,可是如今有了议罪银,严大人就非走不可了!”
“额,这议罪银是怎么回事儿?为何有了这东西严大人就非走不可了呢?”,掌柜问道。
“这议罪银乃朝廷为了筹措军饷所颁布的一项新政,主要针对的就是这些当官的。大概么就是说这些当官的要是犯了事儿,给皇帝交上一笔银子就可减轻罪罚甚至是免罪!”。秀才愤愤不平的说道,“你想啊,俗话说的好千里做官只为财,往年这些当官的还害怕朝廷责罚,行事未免要遮掩一二,如今倒好。交钱就能免罪!那他们还怕什么?大不了交一万两银子上去,再从百姓身上捞回来就好!往年朝廷上或许还有那么几个清官,可这议罪银一出,这清官怕是在难找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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