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目光瞄了四阿哥一眼,低声应了声是,疾走几步,一纵身上了高台,拍了拍手让少年们停下,扬声吩咐起来。
“红绫姐姐功夫真好。”南乔真心赞叹道。
四阿哥笑了笑,背着手看着少年们散开,然后在红绫的一声口哨之下小跑着重新聚拢起来,很快站成几列,又随着红绫的口令,立正、对齐……
自己崇拜的主人就在一旁看着,红绫表演的很卖力,将简单的几个口令重复了好几遍,最后犹怕四阿哥看的不够,点出了十几个,恩,用南乔曾经夸奖他们的话说,就是站姿最标准,动作最准确到位的人出来,吩咐其他人继续打拳,将这十几人带道四阿哥附近,又重新表演了几次。
口令和动作的很简单,但却实用,尤其是对于新兵的训练,更是有不可估量的价值……四阿哥迅速在心中对这套简单的列队训练做出了评价,只见他微微吸气,目光中带着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南乔,“这些口令动作,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大哥哥,恩,就是李言李大哥,他教给我的。”南乔吐吐舌头,有些调皮地笑道:“有一回我想见见这些人,但他们都站的‘乱’七八糟的,一点儿也不听话,我向李大哥抱怨,他就教给了我这几个口令。我本来是不信的,但没有想到真的有用。”
四阿哥观察少年们表演之时,南乔也在心中想着怎么答话,最后还是决定将其推在李言身上。清楚这“军训”底细的,只有自己和李言。李言虽然不在京城,但他也知道自己在折腾这些少年,更知道什么是军训,就算是别人问其他,他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怕穿帮。若说是自己,额,还是算了……
自己一个小姑娘,会做个布偶画点有趣的画册子就好了,真想出这么一套训练法来,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些。不若李言,一直给人一种博学多才的印象,说是他整出来的,稍微靠谱一些。
南乔认为她的这番话是权衡利弊、合情合理的,人人都会相信,但却没有想到眼前就有一位不太相信——
李言么?
四阿哥暗自摇了摇头。说不上来为什么,他相信李言知道这些口令,但却不太相信这些口令是李言先‘弄’出来的,只是直觉地认为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理解的秘密,就像他想不太明白李言为什么一心要加入旗籍一样。
现在质问南乔这个古怪的小姑娘没有意义,也不想知道南乔为什么将功劳推给了李言。当初初遇南乔之时,南乔也曾经像他提到过李言——“你喜欢这幅画?这是一个叫李言的人画的,他才十五岁……”
也许小姑娘在用自己的方式,报答李言曾经的救命之恩?
细枝末节并不重要,四阿哥对南乔温和地道:“你这个方法我很有用,借几个人给我用用吧,过了年还你。”看着有用是不够的,还要真正试验一下……
南乔点头应下,从十几人中又挑出五个人来,这五个人,不仅列队做的好,而且是有些胆识的,应该不至于知道自己被送往何处之后,吓的站不起来。
“红绫姐姐也知道全部的口令和动作,也让她跟着您么?这几个人都是听惯了红绫教官的指挥的。”南乔歪着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