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严宽上了楼,求见了自家主子,敏感地觉得房间中气氛不对,说了几句后识趣了告辞下楼,经过铺子中时,摇摇行了一礼后,就离开了。
……
早‘春’的天气,白天暖暖的太阳晒着,倒不觉得多冷,但太阳一落,地面上就开始上起冻来,硬邦邦的,又奇滑无比,一不留神,怕就要跌一跤。
早‘春’夜寒,人们早早借了天光用了晚饭,就各自关了‘门’,给炭盆中再添些碳,看一会儿书,或者做点儿针线,闲聊几句,待室内温度升起来,便能歇了。
乔园。内室。
南乔托腮坐在沙发中沉思。栀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炭盆,看着红红的炭火出神。韩嬷嬷和粉萝坐在一边纳鞋底儿。一个小泥炉上烧着水,应该就开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嬷嬷。”南乔撤了手,歪在沙发中,问道:“您知道,咱们旗人家,想要认个干亲的话,该通过那些手续?难么?”
这话一出,栀子扒拉炭盆的手猛然用过了力,差点儿‘弄’翻了它。而粉萝耳朵一动,眼神飞快地看了看栀子。
“干亲?”韩嬷嬷有些疑‘惑’,道:“什么样的干亲?若双方都是旗人,比如说与夫人‘交’好的钮钴禄夫人想要认您做干闺‘女’,只是为了表示双方关系更亲密友好的话,谈不上要什么手续,磕个头敬个茶,想认就认了。”
“那如果一方不是旗人呢?”南乔想了想,索‘性’摊开了说,道:“嬷嬷,如果我想让阿玛和额认下栀子做‘女’儿,让她做董鄂家的大小姐呢?”
“小姐……”栀子闻言眼睛一湿,眼珠顺着脸蛋滚落下来,掉在炭盆中,嗤的一声响。
“认下栀子?”韩嬷嬷惊讶地重复道。
“小姐,奴婢去‘门’口守着。”粉萝放下手中针线,行礼道。
“恩,披上大氅,仔细别冻着。”南乔点头道。
韩嬷嬷盯着南乔看了一会儿,见她不像说笑,不由得暗自咽下一口唾沫。小姐和贴身丫鬟……多少人口称“情同姐妹”,但依然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只不过是为了让做奴才的更忠心,更为主子牺牲罢了……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认下了一个汉人,让其入旗入宗谱,则一头要通过家主,祭祀祖先,请出宗谱。另外,要上报分管这一旗的佐领和都统,取得抬旗文书才行。早些时候,对于认干亲的要求不算严格,但如今……不容易啊。而若是个奴婢,在官府留了底的,基本上是没有希望的。主子老爷们都爱颜面……”
韩嬷嬷的话,这让南乔不由想起李言入旗时候的艰难心酸……但栀子一个小姑娘是不同的吧……更合况,庄亲王知晓后,一定会从中出力;四阿哥既然关心这事儿,也应该不会素手旁观。只要上层那里沟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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