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你说的对,我应该去做个尝试。”他看着南乔,注意到她听见之后,嘴角那一抹难以掩饰的欣慰,也微笑起来,道:“这事儿易早不易迟,我回去之后便向爷爷请假,去附近的乡村寻找患有牛痘的人,做这个实验。”
“乡下么?我同你一起去吧。”南乔突然崩起脸,‘露’出一个无限悲伤无限难过的表情,看的陈兴医一愣。只听她悲哀地道:“栀子会死……我必须很伤心。这伤心的表情,装一时半会儿也不是难题,但若是一装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我还真没有那种本事……”
说着她突然嫣然一笑,道:“所以,只好去田庄安静之处,让时间抚平我心中的伤痕了……而你也可以跟陈爷爷说,是怕我哀而伤身,需要前去照应着,顺便在乡村出诊……这牛痘之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老人家好了。”
“这是个办法。”陈兴医认真地点头,心中却迸发出不可思议的欢喜来,甚至觉得,哪怕南乔先前说的什么牛痘之类全部都是假话,能够伴在她身边这许多日,已经是最珍贵最珍贵的收获了“那我先出去了,看着栀子那里准备好了没有。”
“恩。”南乔笑眯眯地摆了摆手,道:“顺手替我关上‘门’,说我很难过,看不得栀子离开。”
“……”陈兴医无耐起身,掩‘门’离开,在她的‘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压抑下心中的欢喜之意,重新换上一幅医者严肃怜悯的表情,向远处忙碌的人群走去。
南乔说的很对,装悲哀真的是一件非常痛苦之事……
栀子得的是天‘花’这种危险的传染病,无论的大人小孩,男‘女’老幼可是都能被传染的,特别在府上有两个年幼少爷的情况下,自然是不能让她留下来养病。因此,为了众人的安全,当陈兴医建议将她送到乡下隔离静养之时,没有人觉得残忍或者不应该,只能远远的,忧心地看着。
忙碌的主力是粉萝。
陈兴医从医馆中调来的两个伙计在帮忙。他们都是年幼时就被医馆收留,种了人痘的,防的就是这种时候。
面颊上盖上一层面纱,然后整个头部都用轻纱掩盖起来,免的吹重了风,加重了病情;栀子所用的棉被、衣物等等,能带上的都打包带上,不能带的,只能销毁……最后,当载着栀子的马车行动之时,栀子的房间,已经完全是空空‘荡’‘荡’的了……
似乎正预示着,从今往后,这天地间,再没有栀子这个人存在……
麦穗站在栀子‘门’前,两眼朦胧,伤心地道:“我怎么觉得,栀子像再不会回来了呢?”
麦芽紧紧拉住她,怕她一个伤心闯进去,闻言责怪道:“穗儿,别说傻话……”可,这染上天‘花’的,有几个人能够被救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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