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

只有这个词最能形容。

如今，南乔总算不再是个女孩……这对于李言来说，绝对能算的上阶段性得胜利，与他当年顺利入了旗籍一样意义重大！

听明白了李言话语中的意味，南乔突然感觉道身体一热，脸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李言见状，又是一阵低低地笑。

而那笑声，怎么听怎么带着些意味深长。

“李言！你混蛋！”，

南乔脸红的更厉害，咬牙切齿又不敢高声大骂，只能紧握了拳头，朝着李言隐秘地挥舞示威。又见李言愉悦惫懒的笑容丝毫不变，笑意似乎是从心底蔓延出来的，终是无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都笑够了之后，步行饶上了草坪，吩咐下人准备了桌椅茶盏，相对着坐了下来。

这样的一览无余开阔的草坪，陈氏自然会知道两个人都规矩的，加上又有粉萝站在一旁伺候着，她自然会觉得两个人都是守礼有分寸的，心中也能放心，以后也不会阻止了两人见面像如此这般私谈。

保持着剩下的笑意，南乔抿了一口蜂蜜水，尝着其中甜蜜的意味，开口低低地说起前阵发生的事情来。”，康熙还是选定了十六阿哥。”，

“恩，算起来，只有十六十七两个人合适。结了婚的一般不适合过继，而剩下的又都小了，没有形成独立的人格，康熙可不敢真让别人替自己养儿。”，李言也低头抿了一口水，微微蹙了眉，但还是咽了下去有些甜了。他不喜欢甜的东西。

又说起前日的设宴。

气…他们两个看起来都很满意，这让我挺有成就感的。”，南乔笑着谈起十六阿哥和芊芊短短的一段相处，然后又苦笑着将自己对十七的话说了一遍，摇头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过激的反应。”，

“你担心他？”，李言轻轻地问了一句。

南乔看了他一眼，像是说，“你很无聊”，一般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抿嘴顿了顿，烦恼地道：，“十七怎么说也算是我朋友了，虽然当初他还是小正…我是担心他，担心他万一想不开产生什么过激的想法，伤害了他自己，或者伤害了你我。他那样执拗的脾气，真保不齐不会剑走偏锋，做出让大家都不好过的事儿来。”，

“他是皇。”，李言淡笑道：，“哪怕是排后没啥机会建功立业的皇，也有身为皇的牵绊。而他的年龄越大，这种牵绊就越深，也就越难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乔乔，你不必担心，真的。”，

南乔突然又想起十七认真地说要带她逃走。

她张了张嘴，想将这一幕说给李言，但最后只是长长地叹息一声，抿嘴道：，“但愿。”，

“别再瞎操心了。”，李言安慰地笑道：，“如今柳芊芊成为董鄂芊芊已成定局，董鄂芊芊入选成为十六福晋也已是定局，你们董鄂家姐妹俩绝不可能同时成为嫡福晋。康熙最擅长为君之道，而又尊崇为君之道中的，“平衡，两个字，他绝不会任这种现象发生的。”，

这样的说法真的十分有说服力，南乔自己也是这样想的，但却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像是事情注定会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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