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严重的,伯父。皇上他老人家龙‘精’虎壮的,太子爷的位置也稳当的很。”李言笑道:“我的意思,就是咱们靠着十三爷,做做生意,谋点前程什么的。伯父,您想的太远了。”
“可是,不是有传言说太子爷——”宝柱有些不信。
这些旗人们,身处京城政治中心,又个个闲的发慌,又爱出风头,显摆自己消息灵通,祖上都是有功勋的,胆子也大,那是什么话题都敢议论。宝柱先前生活都无着落,自然不曾注意到这些,但最近日子好过了,他偶尔也去去茶馆溜达消遣,听听别人都在说些什么。
这最近一阵子议论的,莫过于太子屁股下的椅子有些不稳当了。最直接的证明就是,去年五月,太子爷最大的依仗内大臣索额图一党全部被灭了……茶馆里厮魂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似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了索额图,太子就等于被扒光了衣服,光溜溜的了……他稳当的住么他!
“伯父,”李言打断了宝柱的话,道:“您也知道是传言!没影儿的事情,咱们谈它做什么!咱们就是小人物,扯不来大的!”说罢又道:“既然伯父答应了,我‘抽’空向十三爷递个话,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宝柱默默看了李言半晌,才道:“言哥儿,不说你救了乔乔的命……自打你住进了咱们家,我和你伯母就没拿你当过外人,南英也是敬你为大哥……朝堂上的事儿,我不懂,但也知道其中风险万分……这话我就不说第二次了,以后再有什么政治上的事儿,你和英子商量拿主意吧,他也快十四了,是自己做主的年纪了……”
“伯父放心,我会万分小心的。”李言也收起笑容,郑重地回答道。
“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了。”宝柱叹息地站起身来,走出了书房。他虽是个木讷的,但自幼生长在京城中,这争斗流血的,看的少了么?别的不说,就说那索额图,风光的时候,那是多大的权势!可转眼间,说病死就病死了,还连带所以与他有关的人都人头落地……
他没本事,所以没有大抱负,只求着生**面,家人平安。
可是,南英他日日苦练是为了什么?李言他更是个能耐的……他总不能阻着他们。
送走了宝柱之后,李言又重新坐了下来。他能理解宝柱的忧心,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大部分的历史,他说不定也会彷徨犹豫,举棋不定的。
太子失了圣心,明眼人都知道他的位置不稳当了。
沙发这个东西,说不起算不上什么,最多是赚些银两罢了。但此时,他有把握说的十三动心。八八他笼络了那么多的大臣,人人都赞他是“贤王”,没有老九赚得的那些银子支持,没有他那个集团捞的那些黑心银支持,他当个屁的贤王!同理,他四四要争位子,虽然他表现的很不想争位子,但看看人家最后!别的不说,他若不想争,设什么特务机构啊!
四四是不收钱不收礼,但如果是正当赚来的呢?同十三相处这几个月,李言已经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十三是力‘挺’四四的,半分假都没有。能在银钱上给四四支持,十三会不做?
皇子经商,名声是不大好听,且十三的兴趣在军事上,但又不让他自己出面,派个‘门’人不就是了!再退一步说,他还可以将这个图纸送给皇上,移‘交’内务府经营啊!上次那牙刷,不就是由内务府出面,在全国各地都设了厂,卖的很红火么?
十三的牙刷献上去,可没少得到皇上的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