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的前锋就是侦察兵,作为最容易接触的对象,作为部队最精锐的战斗小分队,侦察兵之间展开的厮杀是极为血腥残酷的。人民党不可能让段芝贵这么轻松的南下,哪怕是为了让段芝贵认为人民党正在全力以赴的准备与段芝贵的战斗,用侦察兵进行骚扰就是必须的。两支小分队毫无畏惧的冲向对方的时候,即便每边都只有十几人,但是那股子决绝的态度的确让战斗充满了悲壮的色彩。
双方都以对射作为开场白,颠簸的马背上想准确设计,的确是比较难以完成的工作。两三轮对射的结果是双方都无一伤亡。距离已经近到根本来不及继续射击的时候,侦察骑兵们纷纷拔出马刀呼喝着催马冲向对方。
何经是第一次真正这样用冷兵器作战,他紧握着马刀的手掌心已经满是汗水,见到对面的北洋骑兵紧握马刀,一脸狰狞的神色,何经觉得呼吸都几乎停滞了。两匹马交错经过的那一瞬,何经按照平日里训练了无数次的方法,马刀的刀刃向着北洋军骑兵的咽喉用力挥去。几乎是于此同时,北洋军的骑兵的马刀向着何经的胸口刺来。
马刀撞击上钢板发出铿锵的声音,因为相对速度带来的冲力全被胸甲吸收,何经觉得一股大力猛地集中胸口,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仰,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不过就这么电光火石的一瞬,何经锋利的马刀刀尖已经从北洋军骑兵的咽喉切了进去,而且没有丝毫停滞,刀尖划破了咽喉后没有停顿,继续向后直接到切断了北洋军骑兵右边的颈部血管才脱离了北洋军的**。
几乎同样的事情在两支骑兵探子之间发生,人民党的胸甲轻骑兵几乎没有人受伤。没有料到人民党骑兵居然会在军服里面套上钢甲的北洋军几乎全部中刀。大多数北洋军都一刀毙命,只有少数运气好的,或者根本没有来得及与人民党近距离作战的骑兵才侥幸逃脱了性命。这些幸运儿们的运气并没有持续太久,见到同伴伤亡惨重,这些北洋军的士兵们没了斗志,纷纷试图逃走。人民党的侦察兵部队紧追不舍,由于射击密度大大提升,这些北洋军哨探逃了没多远就被子弹击中。
每一次对战都要来一次血腥而且短暂的杀戮,人民党的轻骑兵即便有胸甲保护,不过这也不是万能的。如果北洋军损失10,人民党的损失在3左右。北洋军里面的侦察兵的确不是浪得虚名,毕竟北洋军的骑兵组建更早,数量更充裕,技战术也在人民党骑兵之上。
段芝贵南下的时候并非全靠了“飞驰的火车”,他远远的派出侦察兵部队作为前哨。铁路的固定铁轨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对象,飞驰的火车脱轨的结局是极为悲惨的。遭到了人民党侦察兵的极力骚扰,段芝贵已经没有动摇继续南下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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