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统计方法是对于吴佩孚来说的,四五百人只是北洋一个军的0.5%的兵力,可对于每一个北洋军官兵而言,自己只有受伤或者没受伤两种状态,这是100%的几率。飞机每次能够打死打伤的人很有限,可是亲眼看到这些从天而降的死神肆意杀戮的北洋军可是十几倍几十倍的数量。北洋军根本没有可以应对的方法,只能一边倒的被天上嗡嗡作响的机器屠杀。炸弹划破空气坠落时那尖锐的呼啸声,让每一个北洋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面。爆炸声响起,爆炸后哭爹喊娘的声音响起。这已经不是行军而是行刑。
一开始北洋军还干站在那里挨炸,后来听到飞机或者炸弹的呼啸,不管炸弹是不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的,北洋军大队就连滚带爬躲在路边。这部队一散开,想再收拢起来就得花费很久,令北洋军官更加气恼的是,越是躲,士兵们越是明白了距离大路越近,被炸弹炸到的几率越高,他们跑得离路边越来越远。这个收拢部队带来的更大麻烦。学会了躲避之后,北洋军伤亡数量急速下降,行军速度则不能用“下滑”而是得以“坠落”来形容。原本计划中两天就可以完成的行军,现在走了三天刚走了一半。
北洋军的迟缓极大出乎工农革命军的意料之外,原本的军事计划如果要推翻重来是不可能的,第一步调整的是对临漳县敌人的围歼。原本计划中,临漳县将是工农革命军与北洋援救部队的会战场所。既然吴佩孚不给力,柴庆国只好牛刀杀鸡,把原本用于战斗的一个军投入了围歼战。
当然,真正的战斗并非要拿人命去填,战争主力是军直属的炮兵旅。夏收时节天气晴朗,可视范围极大。在空军的指引下,炮兵几轮试射后就把火力精准的定位在敌人密集的城头以及几处集结点上。
只打了两百多炮,柴庆国就觉得心疼。虽然战斗准备了近万发炮弹,75炮的数量却不大。“空军怎么还不撒招降传单?”柴庆国问道。
“别急,这不是开始了么?”信任河南军区政委熊明杨说道。果然,飞机下方开始出现雪片似的小点,飘飘洒洒的落进了临漳县城。
又过了一阵,工农革命军派人前去喊话劝降。城内守军当然不肯投降,他们直截了当的请求工农革命军放他们走。
“放他们走?想什么呢?继续炮击!”柴庆国懒得再多说什么。又打了两百多炮,城头上就挑起了白旗。毕竟在城里面塞上万把人,这密度未免太大城外密密麻麻的阵地把敌人外逃的路封得死死的,除了投降之外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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