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瑜仿佛很好笑般干笑了一声,“陈主席,我搞宣传体会很深,人民眼睛是雪亮的,不过这仅仅是在面对眼前利益的时候。你这件事,人民真心关心的怎么得到诺贝尔奖,或者说怎么能跟你一样,把奖金装自己口袋里面。若是和他们讲了劳动的坚信,很多人立刻就放弃。这种懂得放弃的还是聪明人呢,那些糊涂蛋们立刻就幻想着形而上学按图索骥啦。他们根本不知道想获得这笔奖金的竞争到底有多激烈。他们就是那种被成功学弄混了头脑的家伙,他们觉得成功不仅能复制,还能单靠模仿表面现象进行复制。他们就不知道自己只会弄到画虎不成反类犬,也从不认为自己净干些听见打鼓上墙头的傻事。陈主席你这一敲鼓,多少人都跟着犯傻。我觉得咱们不要这么自寻烦恼。”
陈克听完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不仅陈克笑,齐会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尚远和游缑是冷笑,陈天华是苦笑,徐电干脆就不笑。
尚远收起冷笑的笑容,正色问道:“那章瑜同志你是什么看法?这件事总不能随他去吧。”
“我的看法是,现在得强化统治阶级的概念。”章瑜认真的答道,“统治阶级得有阶级觉悟。现在的统治阶级是劳动者,但是这些劳动者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想成为资本家呢?至少是成为对资本有控制权的人。咱们人民党是无产阶级组成的,咱们人民党同样是中国最大的资本控制者。这是个事实。那么咱们人民党怎么确定咱们对资本的控制权,咱们人民党怎么营运这个资本,咱们人民党与统治阶级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咱们人民党的理念与实际操作的制度如何能够自洽,如何符合科学与民主。这一系列的课题怎么解决?”
听了章瑜的一连串问题,齐会深赞道:“这些问题很好,但是这些问题引发的讨论总得有个由头。陈主席想用这次诺贝尔奖作为切入点,我觉得这个思路也没什么不对。”
“思路正确不等于步骤正确!”章瑜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都不用说统治阶级,就咱们人民党内部,大家的确不敢把资本捞到自己腰包里面去。但是想成为资本控制者的比例有多大?谁能控制资本,谁就有最大的发言权。咱们人民党十几年能够有今天的成就,不就是因为咱们控制了整个中国最大的资本么?咱们能和外国叫板,不就是靠了咱们手中控制的资本么?”
听到这里,章瑜和陈克之间的共同点已经逐渐明晰,两者的分歧也逐渐显现出来。游缑说道:“那就是说章瑜同志认为应该分阶段教育了?先在党内教育,接着是劳动者教育,最后才是全民普及的资本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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