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高兴还是来得有点早。
幽冥世界死寂了太久,祂们日复一日地关起门来自娱,几乎都对人间麻木,险些忘了这是一个怎样残酷的世界。
机会自然是有了,危险也跟着来。
并不是所有幽冥阳神,都被允许靠近那个机会。祂们需要证明自己对现世的忠诚!
更**地说——要展现价值,要有靠山。
想要不被割,却也简单,像血雷公那样就可以。
暮扶摇心中叹息,面上却微笑:“真君乃太虚阁里,名称第一。当今之世,天骄第一。除了您,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卖我这个面子,还有谁能帮到我。”
“而且正如您所说,太虚阁员一共九额,其中八额都被各方势力把持,我去找他们,也等于投靠霸国大宗,亦失自由。”
祂诚恳地看过来:“此心如日月,俯仰能见明。有什么我能为阁下效劳的,不妨直言。”
姜望知道自己被当成坐地起价的奸商了,却也不辩解,只道:“我曾闻,凤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阁下有大才,必怀大志。久居高处,不能俯身。太虚阁虽好,行止困于规矩,立场囿于端正,心受万钧不能展翅,非宏图之地。”
暮扶摇明白,这就是入职考察了。
眼前这位姜真君,光送重礼不行,还得看能力,究过往,问志向!
祂亦是多少年未在人前自陈。
好在这点心情倒是不难调节,暮扶摇全无异色,只缓声道:“灭佛之劫后,又经历了几次变故,幽冥才归于寂静。此时幽冥尊神计有七位——分别是天虞、旗韶、灵咤、魍夭,白骨、血雷公,还有我。”
“白骨且不说,你亦寻祂未得,我们亦不知祂何去。”
对于白骨尊神,现存的每一位幽冥神祇,心情都是复杂的。
打破现世制约,成功降世的难度且不去说。将数十万积累,一朝清空,以凡夫之身从头再来,不是谁都有这般勇气。
这选择究竟是对是错,随着时局的变化,在人心之中却也是不同的。
或许只有时间能验证答案。
暮扶摇神色静惘:“前回诸方大战【执地藏】时,齐国江汝默便与灵咤定约,蓬莱岛也约于血雷公。”
“祂们都很早就站队。灵咤现在都已经在神国立起经纬旗,受东齐天子敕命。只是不知怎么,季祚和血雷公没有谈好,以至毁约厮杀……”
“不外乎是条件不合适。或是血雷公要得太多,或是景国觉得杀死血雷公,夺其【衙泉】,炼其雷魄,收获更大于将之收归麾下。”
“天虞和魍夭在阴阳合界之前就消失,都不知去向,疑似放弃了现世。”
“只剩旗韶和我。”
祂注视着姜望:“旗韶是待价而沽,而我,只想自由。”
原本听说蓬莱掌教杀血雷公,秦至臻堵阎罗殿,姜望还在想,怎么没见齐国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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