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要转身回去,就等于被这娘们儿拿住了七寸。
杜飞仅仅一顿,又加快速度,三步并两步,直接出了垂花门。
慈心一愣,心说:“咋还提熘棒子叫狗,越叫越走呢!”
“哎施主?施主你等等……”她连忙也追了出去。
却没到垂花门,就听前院“砰”的一声,杜飞骑上车子,夺门而去。
慈心气的一跺脚,想再追出去,但犹豫一下,最终还是作罢。
王玉芬跟过来,小心翼翼道:“师父,您您没事儿吧?”
慈心吸了一口气。
冰凉的空气顺着她的鼻腔涌入肺里,令她冷静下来。
摆摆手道:“算了,来日方长。这小子有些道行,又有朝廷气运加身,不好逼迫太紧。”说着不由得深深叹一口气,喃喃道:“如若大清还在……”
一旁的王玉芬低着头,听到这半句话,下意识撇撇嘴。
她虽然从小跟着慈心,但要说有多忠诚也谈不上。
因为出身特殊,慈心的性格并不健全,对待王玉芬也不算太好。
只是王玉芬知道她的厉害,不敢怒也不敢言。
而王玉芬心里最大的疙瘩,则是她之前嫁的那个男人,就是慈心给她安排的。
一开始王玉芬还挺高兴,对方家世人品都不错。
谁知没过两年,她男人就突发隐疾病死了。
王玉芬不仅成了寡妇,还因为没有生育,被婆家赶了回来。
一开始她还自怨自艾,觉着自个命苦。
可是过了一阵,越想越觉着不对。
别人不知道,王玉芬却知道,慈心的医术相当厉害。
王玉芬怀疑,当初给她介绍对象时,慈心就知道那男人有隐疾可能早夭。
却碍于某种原因,直接忽略过去。
但王玉芬没证据,又不敢当面质问,只能憋在心里头,胡思乱想。
与此同时。
杜飞离开凝翠庵,一路上骑车子却没直接回家。
而是来到了王七爷家,推车子就往里走。
这时已经快九点了。
王七爷住的院子表面上是大杂院,其实不是他子侄,就是他徒弟。
杜飞刚一进院,就被一个青年瞧见,上前拦他:“哎你谁呀?乱闯什么,这都几点了!”
杜飞扫了一眼,懒得跟他废话,伸出手一扒拉,就把青年扒拉个趔趄:“一边去,我找王长贵儿!”
那青年一愣,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肯吃亏,踉跄两下,正要破口大骂,蓦的反应过来,特么王长贵不就是他师爷的名讳嘛!
青年登时没敢动,眼瞧着杜飞推车子进了中院,连忙跟上去看热闹,心说:“这谁呀?比特么秃尾巴狗还横。”
结果就看见杜飞支上车子,正在“啪啪啪”打门,叫王长贵开门。
杜飞虽然头一回来王长贵家,但之前小黑来过,他也熟门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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