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能有什么油水?一个老光棍子。”柱子撇了撇嘴。
贾丽英一瞪眼:“你是不是傻!上次冉老师来都赛给咱两根大的,去找闷老三,无亲无故的,能白给她忙活?”
柱子道:“你是说,冉老师给钱了!”
贾丽英道:“不然呢?我看至少也得两根大的。”
柱子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黄白之物谁不稀罕!
他不好意思拿,不代表别人不拿,闷三爷肯定好意思。
把这些从闷三爷手里抠出来,可不算他占冉老师的。
贾丽英道:“事不宜迟,你现在立刻拿东西上二大爷家去,记着说话客气点。”
柱子撇撇嘴,没吱声。
贾丽英哪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强调道:“人二大爷没对不起咱家,你看不惯人家做派,也把笑脸给我带去,这次能不能给咱儿子攒点家底全看你的了!”
柱子一听‘儿子’,什么都好说了,连忙点头答应。
杜飞这边还不知道,柱子两口子的想法。
就算知道,也不会上心。
各家有各家的日子。
只是杜飞没想到,柱子这次去却闯出了大祸。
第二天,星期天。
早前与顾炳忠约好了,今天过去吃饭。
杜飞上午找朱婷去玩,等到下午时间差不多了,骑车子赶到顾炳忠的家。
顾炳忠住在粮食局的干部楼。
跟陈中原家格局差不多,都是三室一厅。
而且粮食局盖楼面积似乎更大一些。
杜飞头一次上门,带了两瓶汾酒。
刚到地方,就看见办公室的小王在楼下等着。
远远看见杜飞,立即迎了上来:“杜哥,您来啦!快楼上请。”
然后回头喊了一声:“大舅,我杜哥来啦!”
就见三楼的窗户上探出一个半大小子的脑地,应该是顾炳忠的儿子,听到这一声,立即缩回去,隐约听见:“爸!来啦!”
等杜飞停好自行车,来到楼门口。
顾炳忠已经从楼上迎下来,笑着跟杜飞握手:“哈哈哈,杜老弟,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呀!”
杜飞则跟着小王,叫了一声“顾大舅”。
两人寒暄两句,这才上楼。
到了屋里,顾大舅请的厨师早就到了,厨房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稍坐了一会儿,便开始炒菜上菜。
作陪的也没有外人,都是顾炳忠的家人。
除了小王之外,还有顾炳忠的媳妇和他小姨子。
顾炳忠这小姨子跟他媳妇年龄想差不小,也就二十多岁,长得挺周正,说话也好听。
杜飞一看这场面,估计今儿顾炳忠请他,就是为了这个小姨子。
果不其然!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顾炳忠放下快子,终于说起正题:“杜老弟,你也看见了,你嫂子这妹子,刚从老家过来,也没个着落,你看……”
杜飞喝了点酒,脸色微红,笑呵呵道:“顾大舅,您真是的!自个家小姨子,随便安排哪个粮站不行?”
顾炳忠苦笑道:“唉!老弟呀,你是不知道我的难处。我这个主任不好干呀!多少双眼睛盯着,就等我犯错呐!”
说着勐地灌了一口酒。
杜飞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这种时候最好闭嘴别接茬。
顾炳忠也没再抱怨,转而提出要求:“老弟,你在公安口路子广,能不能帮个忙,先搞个临时工?”
杜飞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奇怪。
像王玉芬那样,在分局或者派所弄个临时工,对一般人来说,固然十分困难。
但对顾炳忠这个级别的,却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他费这大费周章,特地请杜飞来吃饭,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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