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今儿一早,闫解放竟要动真格的,这才想要拦着。
一来,那王大脑袋不好惹。
二来,王三叔那边也没把话说死,仍然留着一线希望,三大爷不想把事做绝。
但闫解放上了浑劲儿,哪管他这个哪个,直接就闯出去。
此时,杜飞推车子出了四合院。
举头往远看了一眼,隐约瞧见闫解放的背影。
转又骑上车子,径直赶奔单位。
下着小雨,空气湿润凉爽。
一路上骑着车子,时不时有雨丝飞到草帽的帽遮下面,落到脸上带着一股土腥味儿。
直至上午十点多,阳光终于撕开了乌云。
小雨刚打湿的地面,还不到半小时就干透了。
蒸腾起来的湿气,反而让人觉着更加闷热。
杜飞在办公室里还算好的。
郑大妈的布衫儿都湿透了,坐在对面的孙兰也一头汗。
小张龇牙咧嘴的扇着蒲扇,偏偏在单位还不能光膀子。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大伙儿这才松一口气。
来到小食堂。
今天吃高粱米水饭,配小葱拌豆腐,每人还有一条小炸鱼。
其实鱼不贵,尤其是这种个头不大的杂鱼,什么品种都有,也就一扎多长,唯独炸着吃太费油才吃不起。
刚压出来的井水,把高粱米饭投的拔凉拔凉的,拿着筷子,往嘴里拨,唰唰两口,下去半碗,吃的叫一个痛快。
鱼有点不太新鲜了,这个季节也很正常。
老话说,臭鱼烂虾,下饭的冤家。
一般来说,鱼放臭了,吃问题不大,肉放臭绝对不能吃了。
在几个月前,杜飞根本想不到,自个有一天会吃高粱米饭吃这么香。
等吃完了饭,杜飞溜溜达达回到街道办。
还没到门口,远远就看见刘光福趁着脖子往大门里边张望。
杜飞喊了一声“光福”。
刘光福转过头,赶忙小跑过来,喘口气道:“杜哥,您可算回来了。”
杜飞随手递过去一根牡丹烟,问有什么事儿?
刘光福眼睛一亮,他平时连大前门都抽不上,就更别提牡丹了。
忙想点上尝尝,却一摸兜里,没带火柴。
正一愣神儿,杜飞已经把划燃的火柴递了过去。
刘光福赶紧叼上烟伸头过来,趁着火柴还没燃尽,猛地吸了一口气,嘿嘿道:“杜哥,还劳您驾给我点烟。”
杜飞笑着道:“说说吧,有啥事儿,用得着急成这样?”
此时刘光福满头是汗,上身的半截袖都湿透贴在身上。
刘光福却浑不在意,低声道:“杜哥,是闫解放,这孙子今天打了鸡血了!就刚才,带人把王大脑袋他们家给抄了。”
杜飞听了也微微差异,倒是没想到闫解放还有这个能耐。
接着听刘光福诉说,这才知道三大爷能找到房管所的王干事,还是闫解放通过王大头牵上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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