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来吧,完事赶紧回去睡觉。”陈富贵状态轻松的说道。
这样的表情过于轻视,让刀疤的心里边也冒出了火气。
他在县里虽然没有达到横行的地步,可是不管谁也都得给些面子。
吓人的可不仅仅是他脸上的那道疤,而是他打架确实很厉害。
只不过今天刀疤就失算了,势大力沉的一拳对着陈富贵砸过来后,却被陈富贵轻松的刁住了手腕,又被陈富贵的肩膀撞到了胸口上。
这一撞,陈富贵也是留了力气的,要不然恐怕就要将刀疤的胸骨撞折几根。
刀疤的反应倒是也快,挨了这一撞,就想用左手把陈富贵给推开。
可是他抓到陈富贵肩膀的手却是莫名的一滑,陈富贵的肩膀再次撞了过来。
这一下,刀疤可是撑不住了,就好像一口气没喘上来,整个人都萎顿的坐在了地上,左手捂着胸口。
为首的年轻人皱了皱眉。
他们看得不是很清晰,展现在他们眼前的就是刀疤被陈富贵给撞了两下,然后就不行了。
“点子硬,一起上。”
年轻人招呼了一句,领着其余的人就冲了过来。
其实刀疤很想给他们提醒,这个陈富贵不仅仅是点子硬,而是真的会功夫。
但是他现在喘气都费尽呢,说话就更不可能了。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这些兄弟们在冲过来之后,被陈富贵或肘击、或肩顶,没几下的功夫就都给撂倒了。
场间唯二站着的两个人,也就是陈富贵和边上吓傻了眼的许卫东。
许卫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现在的陈富贵竟然变得这么厉害。
没听说过陈富贵会打架、会功夫啊?怎么会这样呢?
陈富贵倒是伸了个懒腰,不管是心里边还是身体上,都舒坦了很多。
刚刚的心情还是很烦闷的,因为他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嘛。
现在有了一些发泄,心情就畅快了。
“你们还算是比较讲规矩的,没有用家伙什。”陈富贵说道。
“所以你们这些也都是皮肉伤,顶多是酸痛几天,别的啥都不影响。以后交朋友啊,可是注意点吧,别啥人都教。”
说完之后,陈富贵把放在边上的外套拎起来,随意的搭在肩膀上。
格外看了一眼许卫东之后,溜达的就往回走。
这个话和这一眼,就有些诛心了。
说好听点,是替这几个人抱不平。实际上呢?这就是借刀杀人。
很明显,许卫东跟他们也就是酒肉朋友,并不是他们的核心人物。
替许卫东出头,许卫东反倒躲在后边,这事说得过去吗?
这几个人能饶得了许卫东?
其实他真想顺手揍许卫东一顿的,只不过发泄完了之后呢,又没了兴趣。
心中所纠结的,还是自己到底是谁。
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想啊,哪怕对实质的事情没啥影响,也是需要考虑一下的。
不过这个问题,最终也是一个永远没有答案,谁也解答不了的问题。
他自己都整不明白呢,能去指望谁?
溜溜达达的走回了宿舍。
大老刘他们小酒喝得很到位,呼噜震山响,睡得都很香。
本是有些恼人的呼噜声,他倒不觉得有啥,甚至于还有了那么一丢丢的怀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