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却是摇了摇头,“这个事太难了。两个方面,一个是因为这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老事翻出来不好。”
“另一个呢,小唐他们家在这些年已经养成了这样的生活习惯。想要让唐二叔他们改变观念,有些难啊。”
“哎……,那将来我可咋办啊。”刘雅丽的脸上满是忧愁。
“你就先别跟着裹乱了,他不是答应你了吗,到时候肯定能帮你就是了。”冯曼倩说道。
“现在就看后天的演出效果了,万一他们看小唐在台上的表演触动很大的话,会不会改变一下心意呢?”
“就说不完全支持让小唐从事表演工作,适当的也可以玩一玩,这个也是可以的吧?你说是不是?”
“这个事其实最终还得着落到老唐同志的身上。”陈富贵说道。
“啊?咋还需要我呢?”唐元礼有些头疼了。
他也不会劝人啊,这个事自己顶多是跟着添油加醋,当主力咋行?
“如果说没有这些陈年旧事,那么这个事我当先锋是没问题的。”陈富贵笑着说道。
“可是牵扯到了旧事,咱们这些外人就不好说太多的话。可是老唐不同,他是自家人,还是长辈。”
“反正到时候你就从小唐的病症方面入手吧,实在不行多少也能有个缓冲。回到省城的时候,再去找关系比较近的大夫给小唐看一看。”
“咱们又不是瞎说,而是因为小唐现如今的表现确实是很危险的。他们没有注意到,你给提个醒总归也会考虑一下。”
“有了观看小唐演出的铺垫,再有病症的影响,这个事估摸着就该差不多了。反正我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别的无能为力。”
他是真的没办法了,要是早知道有这样的隐情,他都不会折腾这次的演出,直接拿唐俊年的病说事就完了。
可是现在木已成舟,已经操持到了这个地步,还跟老三他们这一帮人也交代了,就得这么走下去。
“行吧,到时候我找他们俩好好谈谈。”
唐元礼点了点头。
倒是也能够理解陈富贵的苦衷,这是有分寸。
毕竟陈富贵跟唐家的关系,还没有到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将的地步。
目前来讲,自己恰恰就是那个最方便讲话的人。
“行了,你也好好休息吧,然后琢磨一下怎么说。”陈富贵笑着说道。
“我觉得问题不大,毕竟这是心结。只要打开了,以后的事情就都好操持了。心病还须心药医嘛,他们娘俩大体上都是这个意思。”
唐元礼点了点头,这个话也是真正听明白了。
心里边也很佩服,自己明明啥都知道,却没有小富贵看得透彻。
而小富贵呢,就通过那么一点点的小细节,就能够看出来这么多的东西,着实了不得。
就这小子察言观色的本事,在现在的年轻人中不多见。
更不用说他还有很高的预见性,很多的想法。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啊。
唯一可惜了的,就是不跟自己玩。
这个事呢,也快成了老唐同志的心病。
惜才啊,不舍得陈富贵这样的人才干乱七八糟的事情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