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可是,似乎上帝还是非常眷顾他的”
“哦?”
“第三共和国成立后,法国政局一直动荡不宁。80年代上半期,费理内阁当政期间,法德关系还有过一段‘殖民协约’的好时光。但是阿尔萨斯、洛林问题始终是两国关系中难以弥合的创口。1885年费理所谓的殖民内阁倒台,标志着法国复仇主义势力的抬头。以著名诗人戴鲁莱德为首的民族主义团体爱国者联盟到1886年7月成员已逾十万,成为法国政治和社会生活中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布郎热进入夏尔费雷西内阁任陆军部长后,一时成为法国复兴、收复失地、对德复仇的象征,而1886年秋季起法德关系趋于恶化”
阿方索当然知道这几个欧洲大国之间的恩怨情仇史了,甚至比起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知道的更加的清晰剔透。
其实,俾斯麦绝对并不惧怕法国的实力,哪怕是一个带有着复仇主义的法国。他的目光始终是注视着东方。他担心的问题的复杂性在于两场危机几乎同时发生。一旦德国卷入奥俄巴尔干冲突,很难指望法国会袖手旁观。那时德国就必须正视两线作战的冷酷现实了。
1886年夏,戴鲁莱德访问俄国,鼓吹法俄结盟。6月,卡托科夫在《莫斯科新闻》上撰文,批评外相吉尔斯的欧洲政策,呼吁从根本上改变俄国的外交路线。他指出俄国将抽象的君主团结原则置于自身的国家利益之上。是犯了历史性错误。俄国必须摆脱束缚,在外交上恢复行动自由。时称‘卡托科夫的攻击‘。
在当时的情况下,法俄政体悬殊,战略利益和战略重点存在严重分歧,两国并没有立即结盟的可能。法国不会以牺牲自身在近东地区的长远利益,来支持俄国当下的巴尔干政策。俄国更不可能帮助法国收复阿尔萨斯和洛林,而冒破坏现状并与德国交恶的风险。但是如果压力和受挫感过强,法俄为了摆脱困境,就有可能形成利益的契合点。
谁也不能保证两国最终不会走到一起。1887年1月,俄国特使舒瓦洛夫为弥合分歧。修补俄德关系访德后。来自俄国方面的沉默进一步证实了俾斯麦对俄国可能改变政策的猜疑。俾斯麦调整策略,决心利用德国现有的外交资源和法国的事态发展,为重新组织德国的外交阵容寻求契机。保加利亚危机发生后,英德间展开了激烈的外交角逐。两国都不愿率先出面干预而结怨俄国。同时又都需要避免在未来欧洲的外交竞技场上陷于孤立。
若能造成对方与俄国的相互制衡之势。本国外交将获得空前的主动权。英国首相索尔兹伯里对俾斯麦的意图深感疑虑。担心英俄一旦为巴尔干问题发生对抗、冲突,而深陷于巴尔干事务,俾斯麦将趁机击破法国。而英国的策略是催促奥匈充当巴尔干的反俄先锋。以使对奥匈承担同盟义务的德国无路可遁。俾斯麦则大肆渲染德法边境的紧张局势,制造战争迫在眉睫的舆论,恫吓法国政府,扩军备战不要过分,与德国为敌不会有好结果。同时借此向英奥和俄国表明德国必须全力应付法德危机,无暇东顾,巴尔干危机只能靠那些在该地区有切身利益的国家自己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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