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尽量吧。”王艾伸手接过软塌塌的独立，脚步松散的奔着停车场走去：“今晚上吃什么呢？”

“你还要去健身房？”黄欣吃惊。

“对啊，现在的感觉不累，就走一遍呗。”

黄欣犹豫再三：“那你早点出来，然后稍微晚点睡，我给你炖只鸡。”

“这么庄重？”

“你消耗很大，但又精神亢奋，我得给你补一补。”

“行吧，我喜欢吃鸟儿。”

“我也喜欢。”雷奥妮低声在王艾耳边凑热闹。

训练二十分钟，黄欣来通知炖好了，王艾便兴致勃勃的放下杠铃，前边黄欣端着锅往楼上走，王艾跟着几次三番想伸手又怕黄欣一怒把锅扣他脑袋上，只好忍到三楼、忍到锅放下才上去好好的连拍带揉的了一阵，搞的黄欣莫名其妙。

不过听说了王艾的理由后，黄老师勃然大怒：“你下边才是思考器官吗？”

王艾给自己盛饭：“你要是明天不洗脸、不刷牙、不好好穿衣服，跟个流浪汉似的，我保证绝育。”

黄欣没好气的一边帮着王艾盛菜一边吐槽：“我是怎么忍你到今天的。”

王艾瞥了她一眼：“如果生活放弃了我，我好歹还有你们，如果我对一切没兴趣了，好歹还有你们。”

黄欣给自己也盛了一小碗鸡汤：“你说要飞升了吗？”

这句话也不知道触碰了王艾哪根神经，他乐的手舞足蹈，差点把锅碰地上去。

突然没了上午开会之后的家庭教育，王艾一下放松下来，竟然为这小小的两小时快慰不已，外事口发来的很多秘密斗争的文件都被他当故事看，很多稀碎的、淡忘的历史记忆被唤醒、被捏合，让王艾对许多发生过的事情有了更加立体的认识，也对那些领导、参与过这些秘密斗争的前辈充满敬意。

他们通常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们可没有王艾这么强大的保护罩，这么多的退路，有时候他们的斗争是把自己的前途甚至生命压上去的，就为了祖国的荣誉和民族的利益。而他们得到的，有时候是连提拔也没有的口头奖励。

“这种英雄主义、理想主义的故事，最能打动我！”王艾指着一篇解密资料对黄欣和雷奥妮说：“你们觉得呢？”

“嗯，当然。”黄欣点头：“但前提是你不去。”

见王艾瞪眼睛，黄欣歪着头：“国家连五分之一个男人都不给我了吗？”

“那让你儿子上，王胜不行就让王学森上！”王艾恶狠狠的恐吓黄欣。

不料黄欣完全不在意：“如果我儿子长大了有志于从事秘密战线，我虽然不喜欢却也不会反对，儿大不由娘么，儿大还由娘的一般都没出息，我只能忍痛割爱，但你不一样。”

说到这，黄欣异乎寻常的严肃：“你如果专门投身于秘密战线，是你对也是对国家资源的巨大浪费。你什么也不干，只要该出面的时候出面，才是你发挥最大价值的所在，而不是像个小兵一样去和谁单挑。螺丝有螺丝的用途，镜子有镜子的用法。”

“说的好！”雷奥妮在一边起哄。

王艾凝视着黄欣，忽然感觉自己的这条路被黄欣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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