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怕狂热支持者的,虽然他们是个很慷慨的钱包。”王艾在自家的三楼上望着山脚下渐渐散去的球迷感慨道。
受邀进入王艾家的新华社驻欧洲分社记者闻声笑了一下:“怕他们做出极端举动吗?向刺杀里根的那个朱迪福斯特的影迷一样,确实挺可怕的。”
王艾闻声一愣,回过身来靠着窗台,望着老朋友的这位记者:“我倒没想到这层,主要是我怕他们欲壑难填,有一天我无法满足他们之后……”
“报复你?”
“谈不上。”王艾摇头:“我还是喜欢比较单纯的人际关系,这可能和我是东北人有关?我不喜欢尔虞我诈,即便职业生涯中难免,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会、我擅长我也不喜欢。所以,我不忍看到球迷失落的眼神,哪怕我该做的决定一定会做,但不忍就是不忍。”
曾经在科巴姆的王艾家中对王艾进行过第一次网络采访的记者听完了,思索了片刻,微笑起来:“你这番话可是包含了很多意思,介意我详细解读一下吗?”
王艾点头:“介意。”
记者哑然一笑,也不强求:“那咱们现在就正式开始?”
“好。”王艾说着,拿过一块面包,匆匆吃下去。
记者打开了携带的数码摄像机,架好了对准了坐在书桌后的王艾。
“对金球奖的结果,意外吗?”记者安静的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王艾对面。
“有点。”王艾侧对摄像机:“之前各种评测,都是我领先的。”
“那你认为评选出问题了吗?”
“不。”王艾摇头:“评选机制放在那,你愿意参加就参加,不愿意就不参加,人家评出来了你又不接受,除非给你否则就认为是不公正,这样的态度不可取。”
记者笑了下,安静的道:“王博士,你不如往日那般坦诚。”
王艾也笑了下:“几十个记者投票,你没法去挨个问他的投票标准是什么,人家就是那么认为的,能有什么办法呢?况且,梅西的表现确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