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雷奥妮的情绪有点消沉,另外两人都没说话,就见她退后一步坐在床上:“我想了很多很多办法,戒酒药、戒酒班、女朋友、食谱、工作、心理医生……我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是信念的崩塌和人生的灰暗,当一个人存心自毁的时候,任何常规方法都不奏效。”
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听“快乐的狮子”说内心最深处的煎熬,黄欣走上前一步伸手摸着雷奥妮的头发,许青莲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雷奥妮身旁坐下拉着她的一只手。
雷奥妮抬头冲两人笑了笑:“当时我就拼命折腾我哥,很暴力那种,我哥从小就爱打架,我就希望能把他男人的志气撩起来,哪怕打我一顿我也认了。我哥是我的信仰,是我的依靠,是我唯一的家人。所以我哥当时那样,我心里都要疯了,其实我小时候不是疯疯癫癫的样子,是从那时候养成的习惯。”
“你还知道你疯疯癫癫呢?”黄欣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哈哈,我又不傻?”雷奥妮终于开心起来:“不过,疯疯癫癫的确实很快乐啊,通过外在的突破束缚的表现来引导心中的压力释放,是有科学道理的。反正我估计那时候博士肯定看不上我,我其实也没多想,就是觉得他能把我的依靠给治好,太厉害了。这样的人我得好好交往,对我一定有帮助。”
“然后,你就交往到床上去了。”黄欣继续讥讽。
“嘿嘿,自然而然的嘛。”雷奥妮不以为意:“我对他有兴趣,他对我么,我可是金发碧眼的正宗大洋马,他骑的时候很愉快的。”
三个人笑作一团,过了会,发现两人都看她,许青莲才带着一丝回忆的神色:“我么,我好像没有什么最初的快乐,很小我就知道家里不一样,我妈妈那边和我爸爸这边的亲戚关系很恶劣,然后家里还有后妈。也许在学校的时候很快乐,但各种游戏都没太大的兴趣,嗯……”
说到这,许青莲突然笑出声:“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大概是9年暑假,学校告诉我们他要来演讲,我从家里跑去见他的时候吧。我记得当时在学校的大树下他给我们说笑话,大家都乐疯了,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幽默的同龄人。对了,他还送了我一支钢笔,那时候我对他的好感就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