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体育频道终于闻到味了,顺着电话线就爬到了小镇上。只不过在电视播放的采访录音中不是王艾的声音,而是一个女声,甜甜的:“现在我们暂时不方便回应,请原谅。”
贺炜在节目中挂断电话望着镜头:“不回应,也是一种回应。”
来电越多,王艾的情绪越烦躁,攒了四年好不容易度个假,一天到晚净破事儿!而且这破事儿本身就已经让王艾烦的够够的,还一个劲找上来。黄欣瞅着王艾要失控,就主动把事情揽了过来,反正她已经知道王艾的想法了,放着王艾去玩,她做的保证不会跑偏。
海风海浪海鲜之中又过了两天,王艾的心情好了很多,随着天气越来越暖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少,室外游泳池也被注满了水,除了小点、少女风浓烈点之外哪都好。
两天过去,互联网上关于王艾和世界劳伦斯的热度降低了,但在真实世界却没有过去,而是进入到了更加高深的层面。终于在3月27日这天下午,黑色手机再次响起,黄欣这次没有自行处理而是来到打牌的王艾身边给他看了看。
王艾随手接起来,脑袋夹着继续打牌:“姐夫,啥事儿?”
那边闻声笑了声:“我还以为你得叫我高指导。”
“还不都是你?”王艾不走心的回了一句,然后一挥手:“调主!”
那边夜色下的沉阳城,老高一个人坐在辽足基地守门员球场边的长椅上,把手机放下掏出根烟来点燃,抽了几口才重新拿起来:“等你有空再给我打吧。”
这边王艾手里没啥牌了,随手交给黄欣起身熘达到一边喝水:“别呀,就现在吧,我有空你该睡觉了,差了七八个小时呢,啥事儿?”
“想听听你的想法。”
王艾眨了眨眼,终于回神:“怎么?劳伦斯给你施加压力了?”
“没。”老高笑了一声:“我现在可是吃你饭的,给我施加压力有啥用?”
“那是……给足协施加压力了?”
“也没,他们就是个民间组织,要说国际足联都得有事儿商量着来,轮不到学会怎么着。”老高慢条斯理的道:“组织托我问问你的真实想法,看看有什么需要组织配合的没有。”
“啊,是这样啊。”王艾这心里头舒服多了:“不用组织的配合,就我和劳伦斯的事儿,我不去就完了。”
“不去的行动,支配行动的是想法。”
“这么说吧,劳伦斯过去对不起我,中国劳伦斯这些年我一次没拿,世界劳伦斯我三去三回,这是一。二是赶上中国主办给我发,是故意恶心我,我不想受这个鸟气!”王艾说的连贯起来了:“姐夫,你是不是代表足协来问我?那好,那你应该知道,现阶段我的个人形象、个人成就是嵌入在国家荣誉墙的体育、足球、个人板块的,甚至是高度重合的对吧?”
“嗯,这么说没错。”
“那你觉得我现在的影响力是不是到顶了?就是我在这一行已经做到了极致,我所能带给国家的荣光、带给民族的自信是不是到了极限了?”
“差不多。”
“那劳伦斯对我有啥用?对我们国家有啥用?就是有,是不是也不多了?如果倒退个几年,我还没有今天这样,坦白说,我就是知道劳伦斯恶心我,为了国家荣誉我也能忍着恶心,现在呢?没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