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洞吾的精锐军队来了?”
“是的,光是战象就有五十,一共来了两万人马!”
“是副盟主联系来的吧?这来得太及时,真是太好了!”
“……”
这一下子的功夫,吴必奎的威望一下就高过了沙定洲。
诚然,沙定洲也有盟友,且派来了红夷大炮。可是,红夷大炮虽然厉害,却攻不下昆明城。而如今,在朝廷大军压过来的时候,吴必奎的盟友到了,而且还是两万人马,战象就有五十。这新到的军队,就犹如兴奋剂一样,打入了每个叛军的身体里。
对于洞吾军队的及时赶到,吴必奎自然也是非常高兴的,当即大着嗓门喊道:“领兵的乃是洞吾他隆王的心腹爱将泰泰吞,我等一起去迎接,万万不可失礼了。”
其他土司一听,当即轰然叫好,哪怕沙定洲,此时此刻也只能违心地以吴必奎马首是瞻了。
于是,这些土司向南迎出了五里,见到了正赶来的洞吾军队。
五十只战象,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庞然大物,在视觉上冲击很大。虽然云南这些土司也都见过战象,并且他们中有的土司也曾有过战象。可是,五十头那么多,就不是他们这些土司能有的了。此时看到,光是这么多战象,就让他们羡慕不已。
那个洞吾他隆王的心腹爱将泰泰吞就坐在第一头战象的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云南土司,对于他们的迎接,面有得色地说道:“我家大王说了,此次前来,定能帮尔等打下昆明。”
洞吾他隆王自从崇祯二年登基之后,摈弃了劳民伤财的对外扩张战争,致力于国内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分配土地给无地农民。
崇祯十一年时他还甚至进行了一次全国性普查,编制了各地户口、耕地面积、产量和税赋情况的调查统计,作为征税和征调劳役的依据。
之所以这么做,是前面几个洞吾国王就喜欢扩张打仗,几次侵入云南,打了好几次战事。一开始的时候,被晚明第一猛将刘綎打得落花流水。但是后来,刘綎被调去朝鲜打倭军,云南这边就没有了震慑洞吾的将领,原本属于大明的木邦就被洞吾给夺去了。
不止如此,洞吾还攻打临近的其他国家,战事之多,已经让洞吾伤筋动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隆王登基之时,洞吾国内的舆情已经是非常厌战。他隆王看到这点,才罢兵休战,休养生息。
如今,经过将近二十年的休养生息,洞吾国立大增,发现大明这边大乱,土司纷纷叛乱,这么好的机会,他隆王自然也是不会放过,就来浑水摸鱼了。
此时,听到泰泰吞的说话,这些土司之间互相看看,最终都看向他们的副盟主。
吴必奎见了,就知道如今形势发生变化,洞吾大军还不知道,需要给他解释一下。这个事情,其他土司都让他来做。
不过此时此刻,他却是没开口。而是热情地迎接泰泰吞,一直把洞吾军队引到了昆明城外的军营,大摆宴席时,他才准备给泰泰吞解释目前的状况。
可谁知,泰泰吞刚才已经看过昆明城防,此时没等吴必奎说话,当即就大笑着说道:“诸位放心,昆明城防不过如此,只要本将择好战机,派出战象部队配合攻城,不出三日,绝对拿下昆明城!”
说完之后,他看到这些土司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顿时心中有点不高兴了,便又说道:“怎么,是觉得本将吹牛了?还是说,答应给城中一半财物的事儿,就要反悔了?”
听到这话,那些土司再次把目光看向吴必奎,有的人的眼神中,还不是很友善的那种。他们没想到,吴必奎竟然私自做主,把昆明城的一半财物许给了洞吾人,难怪洞吾人这么积极,还派来了五十只战象。
其实,他们误会吴必奎了。他当初和他隆王谈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条件,而是还要加上临近洞吾的几个州府,也同样许给了他隆王的。
此时,吴必奎看到泰泰吞有点不高兴,便连忙解释道:“如今局势有点变化,三日内打下昆明城,已经不是最主要的了……”
听到这话,泰泰吞有点奇怪,大军围城,不是攻打昆明城,难道还要去别的地方打仗不成?
“……朝廷大军已经到了,是大明皇帝御驾亲征,离此不过百里,估计这两日就能到昆明。”吴必奎说到这里,勉强一笑,冲泰泰吞一礼道,“有将军大人率精锐洞吾军队赶到,我等便有信心,可和朝廷大军一战,击败朝廷大军,击败大明皇帝!”